湖畔微風拂過,垂柳輕舞,晨光透過柳枝灑在圓臺之上,為整個場景增添了幾分仙韻之感。
白雪霽站在圓臺中央,她的目光輕輕掃過四周,似乎感受到了臺下觀眾那份難掩的期待與熱切。
她微微一笑,雙手合於身前,聲音清澈如泉水:“諸位,古緣祭歷年來匯聚才俊,今日更是因為緣會盛名,迎來了兩位文壇巨擘。”
她停頓了一下,聲音稍稍揚高:“他們的到來,不僅是古緣祭的榮耀,更是我們所有在場之人的幸事。”
“他們的詩詞之道,早已聞名天下。”
“陳白眉先生,以詠梅稱冠文壇,他的詩句高潔孤傲,令梅花之韻化作人心之風骨。”
此言一出,臺下瞬間響起一片低聲驚歎。
“果然是陳白眉!”
“如此人物竟能親臨現場,真是難得!”
“詠梅的大家啊,真想見一見他本人!”
白雪霽輕輕揚起一隻手,示意眾人稍安勿躁,接著繼續說道:“另一位,柳山居先生。他以詠菊成名,詩句清逸脫俗,菊花之隱韻,因他而得世人仰慕。”
再度引起一片譁然,議論聲中充滿了驚歎和不敢置信。
“柳山居!連這位隱士也願意前來?”
“聽聞他常隱居深山,不喜與世交往,這次竟然破例參加古緣祭,實在讓人意外!”
“今日緣會,不愧是盛況空前!”
白雪霽目光清亮,語氣堅定,緩緩說道:“今日二位先生將親自登臺,與諸位才俊共襄盛舉。我等皆有幸親眼見證這一場才情的巔峰碰撞。”
話音未落,圓臺另一側便傳來一陣悠然的步履聲。
所有人不約而同地轉頭望去,只見兩道身影從遠處緩緩步入視線。
左側那人一襲青衫,面容清癯,鬢邊微霜,目光深邃而悠遠。他的氣度如霜雪中的一株寒梅,雖不爭豔,卻自有傲骨。
“陳白眉!”人群中有人低聲驚呼,聲音中透著按捺不住的敬畏。
“這便是寒梅書院的宗主陳白眉,他的風骨果然與傳聞中一般,卓然不凡。”
而右側那人則身著淡雅的灰色長袍,氣質閒適中透著幾分與世無爭的隱逸之意。
他面容溫和,步伐平緩,卻宛如秋風中搖曳的菊花,雖隨風而動,卻從不低頭。
“是柳山居!”另一人壓低聲音,眼神中滿是驚歎,“這位詠菊大家,果然風采出塵!”
兩人並肩而行,雖未言一語,卻已然吸引了全場所有的目光。
他們的步履平緩卻自有韻律,彷彿與這湖光柳影融為一體,腳下每一步都彷彿是對天地間某種規則的遵循。
一時間,整個湖畔竟然陷入了短暫的寂靜,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唯恐打擾到這二人入場的莊嚴與從容。
直至兩人走上圓臺,站在白雪霽身側,臺下的觀眾才如夢初醒般爆發出一陣熱烈的議論。
“果然是風骨清絕之人!這般氣度,絕非尋常文士可比!”
“陳白眉的肅然傲氣,柳山居的隱逸閒雅,他們二人的氣質竟是如此鮮明!”
“這便是文壇巨匠,與眾不同之處!”
甚至有些年輕的參賽者目光微微閃動,眼中浮現出一絲敬佩甚至忐忑。
“這樣的前輩參與比試,我們這些後輩,還有勝出的希望嗎?”
“無妨,能與這等人物同場競技,已是畢生難得的榮耀。”
“沒錯,哪怕不能勝過他們,只要能博得他們的幾句評價,已是不虛此行!”
白雪霽站在兩人身旁,向臺下微微頷首:“二位先生為文壇楷模,今日能出席古緣祭,是我們所有人的榮幸。”
陳白眉輕輕撫須,語氣平和卻充滿力量:“緣會匯才,才者當以心志為本。今日我雖到場,然更期待後生才俊之輩能有驚世之作。”
柳山居則微微一笑,聲音清和如秋風:“我亦同此意。既是緣會,便為眾人展才之機,我願與諸位共競風雅。”
這兩句話雖簡短,卻像是一陣清風,吹散了不少參賽者心中的忐忑和不安。
“他們竟然並非居高臨下的評判,而是願與眾人同臺競技!”
“真是風骨之人,令人敬仰!”
“這樣的態度,才是文壇大家應有的胸襟!”
臺下漸漸爆發出一陣讚歎之聲,不少人甚至自發地鼓掌,為這兩位文壇巨匠的登場表示敬意。
陽光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