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下已然有人開始細細品讀他的文章。
“‘選賢與能,講信修睦’,這句講的是以賢能治天下,百姓之間誠信和睦。這樣的理想,真是古往今來,最為動人的家國藍圖!”
“沒錯。這篇文章雖未完全展現,但僅從已見的部分,便可感受到他心懷天下的胸襟。”
“與其說這是比賽,不如說是他對世人的一場啟示。”
有人低聲問道:“可這等理想,未免太過遙遠?”
旁人搖頭反駁:“理想雖難,卻是推動世間進步的根基。若無人敢描繪這樣的藍圖,那人世豈非永遠困於眼前?”
“更何況,面具公子這文章,雖談大道,卻落筆如風,清晰透徹,沒有絲毫堆砌之感。”
紅衣翩翩閉目輕嘆,摺扇輕敲掌心,低聲自語:“這篇文章,怕是要載入文壇史冊了。”
紫煙繞則若有所思地望向臺上的蕭寧:“他所言的大道,是否真能被世人所接納?他的理想,是否能在這紛亂的世間找到歸宿?”
丹鳳朝陽目光復雜,輕聲說道:“無論未來如何,這一篇文章,已然足夠讓世人銘記。”
她頓了頓,輕笑一聲:“不過,這樣的文章,怕是會讓在場的其他人更加尷尬。”
蕭寧的筆鋒再次落下,文章即將迎來尾聲。
場間的氣氛愈發凝重,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的身上。
他依舊從容淡定,筆鋒灑脫,彷彿已經進入了與天地對話的境界。
佳麗們、文士們,甚至普通的觀眾,都屏住呼吸,等待著他將這一篇《大道之行也》完全呈現。
這一刻,胭脂湖畔,秋風靜止,時間彷彿都為了他的文章而暫停。
全場之人,皆被這篇未竟的文章牢牢吸引。
秋風輕撫,胭脂湖畔一片肅穆。
所有人目光緊緊追隨蕭寧的動作,連時間都彷彿在他的舉筆之間凝滯。
隨著最後一個字落筆,他緩緩停下了手。
蕭寧抬起頭,目光透過面具,望向遠方,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深遠。
他將筆輕輕放下,取起剛剛寫好的文章,將其交到了白霽雪的手上。
他的動作平靜而從容,彷彿這一篇文章的分量,無需任何額外的解釋。
白霽雪接過文章時,雙手微微顫抖。
這並不是因為文章的重量,而是她從這薄薄的紙張間,感受到了一股難以言喻的氣韻。
她的目光掃過蕭寧,眼中流露出複雜的情緒,似疑惑,似敬畏,又似一種難以掩飾的期待。
她低頭,將目光落在那篇文章上,開始細細品讀。
白霽雪抬起頭,深吸了一口氣。
她輕輕開口,聲音清冷卻飽含深意:“諸位,這一篇文章,乃是面具公子蕭寧的答卷。”
“我將在此,為大家朗讀全篇。”
她的聲音漸漸流轉開來,如同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喚醒了整個場地的注意力。
“《大道之行也》。”
開篇的標題,便讓臺下所有人屏息凝神。
白霽雪的目光深邃,她緩緩讀道:
“大道之行也,天下為公。”
此句一出,全場瞬間一片譁然。
“選賢與能,講信修睦。”
白霽雪的聲音越發清晰,她抑制住心中的震動,一字一句,將文章緩緩朗誦下去。
“使老有所終,壯有所用,幼有所長,鰥寡孤獨廢疾者皆有所養……”
每一句話,宛如化作一道無形的雷霆,震盪著每個人的心靈。
這不僅僅是一篇文章,而是一幅關於理想家國的恢弘藍圖。
文章中沒有堆砌繁瑣的辭藻,亦無故弄玄虛的意境。
每一個字都直指人心,每一段話都帶著深遠的思索。
全場靜得落針可聞,唯有白霽雪的聲音在天地間迴盪。
“男有分,女有歸,貨惡其棄於地也,不必藏於己;力惡其不出於身也,不必為己……”
“盜竊亂賊而不作,故外戶而不閉。”
當最後一句讀完時,白霽雪的聲音竟微微顫抖。
她緩緩低下頭,看著手中的文章,久久沒有再說一句話。
臺下的人群,終於從震撼中醒來。
人群中,開始響起紛紛的議論聲,但聲音卻出奇地壓抑,彷彿每個人都不願打破此刻的氛圍。
“這是何等的格局與胸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