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胭脂湖愈發澄澈,秋陽灑下金色的光輝,湖面上波光粼粼,如同鍍上了一層耀眼的霞光。
柳枝輕輕垂下,枝葉在微風中搖曳,彷彿在向湖水低語。
遠處的島嶼籠罩在一層薄薄的霧氣中,若隱若現,增添了幾分仙境的朦朧美。
岸邊的菊花在陽光的映襯下越發鮮豔,每一片花瓣都如同精心雕琢的藝術品,清香隨著風兒輕輕飄蕩。
菊花的芬芳與湖水的清新交織在一起,彷彿一場盛大的秋日交響。
圓臺上,那些被比賽留下的詩卷已然整齊地排列在案桌之上,像是一件件剛剛鑄成的藝術珍品,散發著獨屬於詩詞的意境與力量。
觀眾席間的氣氛卻與湖畔的靜謐形成鮮明對比。
每個人臉上都帶著不同的神情:震撼、欽佩、沉思,甚至隱隱的激動。
他們正熱烈地議論著剛剛結束的第一關比試,尤其是那位神秘的面具公子所帶來的驚豔表現。
“真是絕了!那四首詩,每一首都像是一顆明珠,光彩熠熠!”一名年輕書生感嘆道,眼中帶著毫不掩飾的崇敬,“尤其是那最後的《石灰吟》,真是震撼人心。”
“是啊,‘粉身碎骨渾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間’,這氣節與氣魄,已經不止是詠物,簡直是一種精神的彰顯。”
旁邊一位白鬚老者點頭附和,神情中透著幾分感慨,“如此年輕,竟有如此深厚的內涵,實在讓人汗顏啊!”
“你們說,這面具公子到底是誰?”另一名中年文士皺眉沉思,“如此才情,我竟從未聽說過。”
“這才是可怕的地方!”有人低聲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敬畏。
“他在文壇毫無名聲,卻能一鳴驚人。這說明,他平日裡定然深藏不露。像這樣的人,才是真正的高人。”
佳麗席上,紅衣翩翩微微一笑,摺扇輕搖,目光中滿是欣賞。
“這樣的才情,縱使置身於朝廷之中,亦會引起無數大儒的爭相邀請吧。”
她語氣輕柔,卻帶著一股毋庸置疑的肯定,“他,不只是才子,更是人中之龍。”
紫煙繞輕輕點頭,眸光中多了幾分沉思:
“確實,能寫出這樣的詩句,心志必然如山嶽般沉穩。而他的從容與淡定,更讓人無法輕視。”
“這才是詩人的最高境界。”丹鳳朝陽輕笑一聲,語氣中帶著一絲意味深長,
“他讓人覺得,所謂的才情,不過是他人生中的一部分,而非全部。”
她們的議論聲雖低,卻被站在一旁的白雪霽聽得一清二楚。
白雪霽並未開口,她的目光始終停留在蕭寧的身上。
那雙澄澈如水的眼眸中,透出一種難以掩飾的欣賞與探究。
“這樣的人,心中究竟藏著怎樣的天地?”她在心中低聲問自己。
白雪霽一向自負才情,可此刻,她竟生出了一絲無法企及的感覺。
圓臺之下,柳山居則站在原地,久久未動。
他靜靜地望著圓臺上的蕭寧,目光中已無一絲不甘,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敬佩與慚愧。
“面具公子的才情,已經遠遠超出了詠物的範疇。”
柳山居輕輕嘆息,語氣中帶著幾分自嘲,“我以為自己的詩才足以傲視群雄,可今日才明白,真正的才華從來不在炫耀,而在於境界。”
身旁的徐白眉微微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能承認這一點,已經是很大的進步了。”
“我只是不想騙自己。”柳山居苦笑一聲,
“他以氣節寫石灰,以孤傲寫菊花,以清雅寫柳樹,每一首都能直擊人心。這樣的詩作,不是單憑才華能寫出來的,而是需要一種超凡的胸懷。”
徐白眉點了點頭,神情中透著濃濃的感慨:“不錯。他的詩,不僅讓人欣賞,還讓人反思。這樣的才情,的確令人折服。”
觀眾席中,不少人也在低聲討論著剛剛的比試。
“面具公子這一關可謂獨佔鰲頭,其他人全然無法與之抗衡啊!”
一名年輕書生滿臉感嘆,“這樣的才華,我可能窮盡一生也無法企及。”
“不過,你注意到了嗎?”一名中年儒士低聲說道,語氣中帶著幾分深思。
“他的詩才固然驚人,但更讓我震撼的,是他的氣度與從容。無論面對什麼樣的題目,他都能遊刃有餘,這才是真正的大才。”
“是啊,”另一人點頭附和,“他的每一首詩,彷彿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