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的胭脂湖依舊靜謐,湖面如一面晶瑩的鏡子,倒映著天邊的霞光和岸邊搖曳的柳枝。
微風拂過,柳條輕輕擺動,似在訴說秋日的纏綿。
菊花的香氣隨風飄散,湖邊滿是淡黃色和潔白的花朵,勾勒出一幅詩意的畫卷。
湖面偶爾泛起漣漪,彷彿在回應人群的喧鬧。
然而,這樣的美景並未能打動洛青霜。
她從容地站起身,衣袂微動,帶著不容置疑的氣場。
她的目光冷淡如霜,掃過臺上的參賽者,眉頭微微蹙起,彷彿這場比試已經成了一場鬧劇。
青衣弟子緊張地跟隨在她身後,心中滿是複雜的情緒。
“師尊……”他小心翼翼地開口,“您真的決定離開了嗎?”
洛青霜的腳步頓了頓,卻沒有回頭。
她的聲音清冷如冰:“柳山居和徐白眉的詩作,不過如此。剩下的這些人,能有多少新意?”
青衣弟子微微低頭,不敢反駁。
他知道,師尊的判斷向來精準,若連她眼中“文壇巨擘”的柳山居和徐白眉都無法令她動容,接下來的這些人,確實難以讓她停留。
臺上的比試還在繼續。
參賽者們一個接一個地走上圓臺,有的胸有成竹,有的神情緊張,但無論他們如何努力,詩句如何華美,都無法引起臺下這位洛神女的絲毫興趣。
“秋風瑟瑟,江水悠悠,落葉漂泊何處休。”
一位年輕書生的聲音清脆,似乎帶著幾分自信,但詩句中卻未能跳出常規的框架。
洛青霜聽著,眉頭微微一挑。
“這種詩句,也不過是平庸之作。”她在心中冷笑一聲,面上的神色卻絲毫未變。
又一位參賽者走上圓臺,這是一位年長的儒士,他的神情沉穩,氣質儒雅,似乎對自己的詩才頗有自信。
他朗聲吟道:“秋月無聲掛青天,孤舟一葉蕩雲煙。”
詩句一出,臺下立刻響起了輕微的掌聲。
然而,洛青霜依舊沒有任何情緒波動。
她在心中輕輕嘆息:“雖辭藻華麗,但缺乏靈魂深處的震撼。這樣平淡無奇的詩作,只能流於表面。”
她的目光轉向青衣弟子,語氣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冷意:“我已經沒有留下來的必要了。”
青衣弟子感受到師尊語氣中的決絕,心中滿是無奈。
他清楚,今天的緣會,恐怕已經無法挽回師尊的興趣。
洛青霜邁步離開,步伐依舊從容而優雅,宛如凌霜的高嶺之花。
然而,就在她即將離場之際,一陣低聲的議論突然從人群中傳來。
“面具公子要登場了!”
“是啊!他的表現可比柳山居和徐白眉還要出色!”
“你們還記得之前那首‘秋風起兮白雲飛’嗎?簡直驚為天人!他的才情,絕對是這一屆緣會的最強者!”
這些低聲的議論聲迅速匯聚成一片熱潮,甚至壓過了臺上的磬音。
洛青霜微微一怔,腳步不由得頓住。
“面具公子?”她輕輕皺眉,目光略帶疑惑地轉向臺上,“他們在說什麼?”
青衣弟子顯然也聽到了這些議論聲,臉上浮現出一絲意外的神色。
他連忙低聲解釋:“師尊,這位面具公子,是第一關詠物詩中的佼佼者。他的才情堪稱驚豔,許多人都覺得,他的表現甚至超越了柳山居和徐白眉。”
洛青霜的眉頭皺得更緊。
她心中泛起些許疑惑:柳山居和徐白眉,已然是神川大陸文壇的翹楚。
若連他們都未能打動我,這個所謂的面具公子,又能有幾分真才實學?
難道這些人的讚譽,不過是一種譁眾取寵?
“你覺得,他值得期待?”洛青霜冷冷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輕蔑。
青衣弟子遲疑了一下,低聲答道:“師尊,他的詩句,確實與眾不同。或許,他能給您帶來些許驚喜。”
洛青霜沒有回應,只是轉身,看向圓臺。
此刻,一位頭戴面具的男子,已然緩步走上圓臺。
他一身青衣,面具遮住了他的面容,令他的身份更添幾分神秘。
然而,他的步伐從容,氣質淡然,彷彿周圍的一切喧譁都與他無關。
他的到來,似乎讓整個場地的氣氛瞬間改變。
臺下的觀眾紛紛安靜下來,目光齊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