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夜半送清涼,獨憶舊夢伴月光。”
“落葉飄零隨水去,江天暮色斷人腸。”
每一首詩作,洛青霜都聽在耳中,冷冷地在心中評價。
“情辭淺薄。”
“意境陳舊。”
“毫無新意。”
隨著一聲聲磬音敲響,飛花令的比試仍在繼續,但洛青霜的耐心卻漸漸消磨殆盡。
她的目光掃過臺上的參賽者,眼中帶著一絲毫不掩飾的失望。
“神川緣會,不過如此。”她在心中冷聲自語,“若這些人是才俊,那神川大陸的文壇實在不堪入目。”
身後的青衣弟子小心翼翼地看了洛青霜一眼,顯然也感受到了她的不滿。
“師尊……”他低聲說道,語氣中帶著試探,“或許接下來會有更出色的表現呢?”
洛青霜輕輕哼了一聲,冷冷地說道:“希望如此吧。”
她的目光再次投向圓臺,這一刻,清冷的眸光中多了一絲難得的期待,但更多的卻是無奈。
“如果連這場詩會都無法讓我看到真正的才情。”她在心中暗自思忖,“那我此行便真是白來了。”
胭脂湖畔,秋風陣陣,菊花的清香瀰漫開來。
洛青霜靜靜地站在那裡,彷彿與天地融為一體,成為這片場地中唯一不染凡俗的一抹風景。
然而,這份孤傲清冷的風景之下,卻藏著一份無人知曉的淡淡失落。
她的來歷、身份、天賦,註定了她的目光無比高遠,世間少有人能夠真正進入她的法眼。
她本以為此行或許能見證一位真正的才俊,但眼前的景象,卻一次次地驗證了她心中的猜測——
才情,終究是稀有之物,而天才,更是百年難遇。
“若如此下去,我怕是無須再浪費時間。”洛青霜心中低嘆,面上卻依舊冷漠如霜,風華絕代,不染一絲煙火氣。
胭脂湖畔,秋陽漸漸攀升,金色的光輝灑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微風拂過,菊香隨風飄散。
圓臺上的飛花令比試依舊在繼續。
然而,洛青霜卻顯得興致缺缺。
她的目光淡然地注視著場中,神色如止水般平靜,甚至連一絲微妙的波動都沒有。
那些參賽者的詩作在她耳中聽來,彷彿只是流水般的聲響,泛不起任何漣漪。
站在她身後的青衣弟子看在眼中,不由得暗自著急。
他知道師尊此行一大目的,是想在緣會中找到足以擔任關門弟子的人選。
可眼下看來,師尊對這些參賽者毫無興趣。
青衣弟子思索片刻,終於忍不住開口說道:“師尊,雖說剛才那些人的表現不甚理想,但接下來出場的,或許會讓您有所驚喜。”
洛青霜聽言,只是微微一挑眉,語氣清冷:“哦?你倒是替他們寄予厚望。”
“師尊!”青衣弟子連忙說道,語氣中帶著幾分討好,“接下來登場的,可是南安國文壇上數一數二的人物——柳山居和徐白眉兩位大儒!”
“他們可與那些普通才俊不同,一個以詠菊聞名,一個以儒雅詩風見長,定然能展現出非凡的才情!”
洛青霜聽罷,眸中閃過一絲淡淡的譏諷,嘴角卻勾起一抹似有似無的笑意:“是嗎?”
她轉過頭,目光直視青衣弟子,語氣中帶著幾分冷淡的調侃:“若我沒記錯,剛才你也說,那些所謂的參賽者中有不少才俊。”
青衣弟子被問得語塞,訕訕地撓了撓頭,低聲說道:“師尊,這柳山居和徐白眉二位,畢竟是久負盛名的大儒,與之前的那些人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洛青霜沒有再說什麼,只是輕輕抬起頭,目光再次落向圓臺中央。
磬音再次響起,清越悠揚,似乎為場上即將登場的兩位大儒增添了幾分氣勢。
臺下的觀眾顯然也對柳山居和徐白眉滿懷期待,議論聲漸漸高漲。
“柳山居和徐白眉要登場了!這一輪的飛花令總算有些看頭了。”
“是啊,柳山居擅詠菊,他的詩句總是帶著一種高潔的氣韻,實在令人折服。”
“徐白眉的詩風則端莊儒雅,往往能從平凡的意象中發掘出深遠的哲理。今日一觀,實屬幸事!”
在這些議論聲中,洛青霜的臉色依然冷淡,似乎並未因二人的盛名而有所期待。
片刻後,柳山居率先登臺。
青衣弟子見師尊的情緒明顯低落,急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