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配合了,如釋重負,懸著的心終於落地了。
都這樣了。
這新皇若是還看不明白,這可真就無可救藥了啊。
眾人心中想著。
可誰曾想!
這新皇接下來的話,就徹底給他們上了活生生的一課。
“霍卿的請求確實合乎情理,但是,眼下既然是朝堂問診,既然是要證明朕的醫術,自然就不能是診治一些沒有說服力的病症。”
“這位姑娘的病症,待到早朝結束,朕會幫忙診治。眼前在這大殿之上,為這個姑娘診治,怕是沒有什麼說服力吧。”
“依朕之見,不如這樣,朕在在場的朝臣中,選擇一個身上頑疾最劣最嚴重的進行診治。如此一來,才足以堵住天下人之口啊。”
沃特?
琉菁、清流們直接聽懵了。
這新皇什麼意思?
聽他這意思,他不但拒絕了自己一行人送過去的臺階,甚至還要當場選擇一個朝臣,還是病症最嚴重的的朝臣進行診治?
瘋了吧!
這新皇不會還真把自己當成什麼神醫了吧。
孟黨們一個個則是快要笑出了花。
這新皇還真是不消停啊。
在搬起石頭來砸自己腳這件事上,他還真沒有讓人失望過呢。
文印無奈的看了一眼身旁,已經被氣的胸膛不斷起伏,看似隨時都要炸鍋的琉菁。
無奈搖頭。
這新皇,還真是不按套路出牌啊。
“菁兒,氣大傷身,莫要多憂啊!更何況,你都如此明示了,他還堅持要反其道而行,有沒有可能,他真的會點醫術呢?”
文印貼心的勸導了一句。
就聽那琉菁不滿的抱怨了句:
“代掌門,就算是這樣,這新皇也分不清場合了吧。就算他真的懂點醫術,這等場合是他胡來、顯擺自己的時候麼?”
“更何況,就算他懂點醫術,又能達到什麼程度嘛?”
當蕭寧如此自信的聲稱,要自己選擇一人進行診治時。
不少人都已然開始覺得,或許這紈絝還真的懂點醫理了。
只是,大家也不約而同的覺得,他懂得肯定不會多。
這會一定要強出頭,無非就是想要顯擺一下……
無能二世祖們的逞強心裡作祟罷了。
唯有那荀直。
在聽了這話的一瞬間,目光稍稍呆滯了那麼一瞬。
因為。
他發現。
那新皇說這句話時,目光好像很是不經意的,朝著自己這邊看了一眼。
這?
不會吧!
難不成?
這紈絝還真在自己身上,看出來了點什麼?
不可能,不可能!
自己的身體明明看起來如此的硬朗,氣色也很不錯。
別說普通人了,就連一些自稱神醫的都看出來,自己有什麼不妥之處啊。
錯覺,一定是錯覺。
荀直心中思索著,又打量了那蕭寧一眼。
正巧,當他的目光投過去時,正好迎上了那個紈絝新皇的目光。
此時。
對方的目光似乎能夠看穿一切一般,嘴角掛著平淡的笑意。
就那樣別有深意的盯著自己。
!!!
這一刻,荀直不由得心中一震!
不會吧!
難不成,自己身上的那般天下無人能夠醫好的頑疾!
這新皇看出來了?!!
朝堂之上,荀直和蕭寧之間發生的這個小細節,自然沒有人注意到。
這會大臣們分成了三派,清流們顧著不爽、埋怨,感嘆這新皇胸中沒有半點溝壑,連著等暗示都看不懂。
就只顧著在這等大殿之上,顯擺自己這般紈絝心思。
孟黨們則是在心中竊喜。
最後的一批人,則是等待著看戲,幸災樂禍。
許居正陰沉著臉,打量著一旁才被蕭寧嚴詞拒絕的霍綱,道:
“這事,你怎麼看?你們都暗示的這麼明顯了,這新皇卻還要這麼做,你說有沒有可能,他還真的懂點什麼醫理?”
“他懂醫理?就算懂,也無法跟於世珍相提並論吧。”
霍綱很是不爽的道。
“這廝就算是真的懂點,這麼來也太冒失了。有點小本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