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和蕭寧和離的事情,還是在他心中,留下了很深的一筆。
如今的他,對於蕭寧,那自然是厭惡的。
只是。
他又和那衛輕歌不同。
常年的軍營生活,讓他比衛輕歌更加的成熟穩重。
深知對方如今的身份,就算自己心中有怨氣,依舊只能埋在心裡而已。
鄧嘯打量著眼前,這個看起來都快能當自己兒子的年輕人,不由得心生幾分驚訝。
這就是那範州軍的統帥,衛青時?
衛青時的名聲,號稱是範州軍神,響亮的很。
他自然聽說過。
可是,當見到對方竟然如此年輕時,心中還是難免會有些疑慮:
這小小年紀,真的能服眾麼?
就在鄧嘯納悶間。
就聽身後,一名手下的驚呼聲,猛然響起:
“鄧將軍,不好了,花將軍的那匹黑旋風掙開了韁繩,跑出來了!”
那軍士正說著,就見身後一匹烈馬,對著那衛青時直衝而去。
鄧嘯一眼就看出了這裡面的把戲。
軍營嘛,都是一群血氣方剛的漢子,這種事情太常見了。
無非就是男人之間的那點事。
衛青時的名聲,誰沒有聽過?
少年將軍,範州軍神!
都能用神來形容了。
首次見到真人,竟然是這等黃毛小兒,自然是會有些不服氣,想要試探一下的。
鄧嘯寒下臉來,這可不是待客之道啊。
可是,他也沒管。
額……
他也想看看,對方有幾分本事。
就這樣,只見那黑旋風筆直的朝著對方衝去,轉眼間已到對方身前。
說時遲,那時快!
眼見,那烈馬就要踩踏在人身上時,那少年終於動了。
輕輕側身,一轉。
緊接著,就只是伸出了一隻手,輕輕一扯!
剛剛還如同奔雷下山的烈馬,竟然就那樣被死死地拉住了!
“吼~~~~~~~”
一聲嘶鳴,那烈馬雙腿狠狠抬起,揚起道道塵煙。
它似乎還在用盡全身解數在掙扎,可是再也無法向前分毫。
反觀少年,卻是一臉的輕鬆,表情沒有絲毫變化,依舊是那般雲淡風輕。
再次深深一拉,那烈馬已經被拽了回來。
似乎知道,眼前人不好惹,那烈馬也跟著溫馴下來。
做完這些,少年又使勁將那韁繩狠狠一扔,直接扔到了剛剛那名軍士手上。
力道大的出奇,竟致使那軍士雙手接過韁繩時,硬生生的被砸了個趔趄。
“本將雖然年少,但這樣的事情早就見多了。以後,這樣的見面禮還是不要拿上來了。花大哥呢?”
衛青時不緊不慢的說著,聲音裡也聽不出怒氣,就像是很是平常的說些閒話。
“啊?想來,您就是那衛青時將軍了吧!”
鄧嘯這下可不敢再怠慢了,連連上前問道。
“花大哥不在麼?”
“花將軍?”
一提到花元覺,那鄧嘯當即皺緊了眉頭。
在想到了這衛青時和那新皇的關係,以及他這身高超的身手後,當即就跟著對方,將那日的所見所聞,一股腦的吐了出來。
“這麼說,花將軍現在還被皇上扣在那衙門客棧?”
衛青時點了點頭,語氣倒也沒有什麼變化。
但從他的眼底,還是能看出,他多多少少有些怒氣。
這陛下做事,確實有點過了啊。
“好的,我知道了。花大哥的事情,交給我吧,告辭!”
說完,那衛青時上馬揚鞭,朝著瓊州方向而去。
翌日,當那打更的更夫,還未曾敲響五更天的銅鑼時。
衛青時已經在那衙門客棧前等候了。
好在,那樊兵武一向有早起晨練的習慣,接待了對方。
穆起章在弄清了事情的原委後,已經帶著瓊州城外的穆家軍,朝著那岐山峽谷開拔了。
如今的瓊州,就剩下了樊兵武以及少數的軍士,在等待著衛青時前來。
“衛將軍!”
樊兵武將那衛青時請進客房內,為其斟了一杯熱茶。
這是穆家軍的規矩。
對待為國守土、為國殺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