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面前的殘山壁!
這可是過山風啊。
可以說,大部分的冷風,都被這牆壁阻擋的情況下。
自己一行人依舊凍得受不住……
很難想象!
若不是這面牆,之前自己一行人就在原地紮營。
都不需要說什麼低溫降雪!
就這寒風和沙暴,就夠自己一行人喝一壺的了。
在想到這裡時,之前新皇的固執、剛愎自用,一定要多行幾里,一定要發棉衣棉被的場景,再次浮現在腦海之中。
“嘶……”
想到這,路舟山狠狠地抽了口冷氣,再無他言。
只能說!
真理!
還真永遠掌握在少數人的手中啊。
路舟山朝著那皇帝的方向看了一眼。
此時此刻,原本覺得自己一行人,絕對無法回到京城的他。
不知為何,這個想法突然鬆動了!
他突然覺得,這一切,興許還真有可能……
帶來這個可能的人,就是那個自己未曾看好過的人!
大堯皇帝,蕭寧!
從始至終,儘管這個皇帝的行為,看上去總是那麼不合理。
但是,他還真就從來沒有錯過啊。
自己輸給這個人,是真的沒有什麼好不服氣的啊。
路舟山打量著蕭寧。
那邊的篝火下,蕭寧已經休息了。
看樣子,也是真的累了。
從這個角度看過去,蕭寧和往日並無半分不同。
可不知為何。
這一刻,路舟山覺得,眼前的這個人,變得深不可測了起來。
……
“衛將軍啊,我們覺得,之前我們的那番話,還是不要對陛下說了吧。”
邊孟廣裹著衣服,和莊奎一起找到了衛青時。
“我們原本以為,陛下一定要來這殘山壁紮營,是固執己見,剛愎自用,不知變通!現在看來,我們錯了,大錯特錯啊!”
“是我們誤解陛下了啊!真正孤陋寡聞的,是我們啊!”
“真沒有想到,京南地區這個時節,溫度可以降到這般寒冷!”
“只能說,陛下的深謀遠慮,真是我等望塵莫及的啊。”
這次,莊奎說話都變得低聲低語了起來。
這一刻,對於蕭寧,他從之前的至少稍稍改變,到此刻已經是徹底的服氣了。
說是心悅誠服,佩服的五體投地也不為過!
陣陣鼾聲,時不時傳來。
是那些徐學忠之前的部下。
他們領了軍被和棉衣,這會睡得正香。
不得不說,軍士們也是真的累了。
與之相對的。
自然是之前,莊奎的一眾親軍。
他們這會的神態動作,和莊奎、邊孟廣無異。
一個個裹著衣服,抱團取暖。
可惜。
儘管如此。
那呼嘯的寒風,和驟降的氣溫,依舊不打算放過他們。
“這鬼天氣是開玩笑的吧!”
“老子在這京南地區呆了這麼多年了,這還是第一次,這種時節這麼冷!”
“孃的,之前還以為陛下,給我們發棉衣棉被是多此一舉。現在一看才知道,陛下是多麼的明智啊。”
“嗨,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是我們不要的,現在也就只能凍著了。”
“已經可以了。”
這群刺頭們,終於是開始了反思。
“現在看,之前陛下強令我們,來這殘山壁再休整,就已經很是照顧我們了。”
那人指了指身前,為自己一行人抵禦了大半寒風的殘破山壁。
“要沒有這堵牆擋風,鬼知道我們會冷成什麼樣啊。”
“是啊,如果真按照之前我們的意願,當時就原地休整,人家那些領了棉被的還能禦寒,我們怎麼辦?”
“陛下力排眾議,就連邊帥他們都覺得陛下剛愎自用!現在看來,陛下這麼做,都是為了我們!”
“可是,我們卻還故意跟陛下過不去……”
眾人一邊說著,一邊滿臉歉意的朝著蕭寧看了過去。
只見。
此時,那邊的新皇也正在休息。
寒風從他的身旁拂過,致使他蜷縮了一下身子。
看見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