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營外。
“報!徐將軍,軍情急報!”
負責情報刺探的小隊長,急匆匆從營地外一路狂奔而至。
他甚至來不及在副營外等候,等待通報了。
直接推開營帳的門簾跑了進去。
可見,這次的軍情,著實有些火燒眉毛。
在其身後,數十米之外的一棵老樹之上,兩個中年人看見這一幕,無奈搖頭。
“哎,都入營三個月了,我覺得,世子怕是永遠學不會軍營中的禮數了。”其中一人笑說道。
“禮數?嗨,這還學什麼禮數?此次,我們只需要藉著這場戰爭,讓世子見見這真實的戰場是什麼樣子的,就夠了!”
“世子作為兵家未來的掌權人,如今還半點兵法不曉。如果連這等如此重要之事都學不會,禮數不禮數的還重要麼?”
“可以預測,最多三年,世子要是再沒有長進,這兵家世子的位置,怕是就坐不穩了啊。”
“二公子,今年可也要辦成人禮了。況且,你知道的,二公子從小就聰慧,有野望啊。”
“我們兩個老傢伙,從小負責教導世子,跟隨世子。一旦世子被廢,咱們的處境,可想而知啊。”
那人嘆息道。
就見另外一人,當即吹了吹鬍子。
“我說老海,你什麼意思?弄了半天,難不成你做這些就是為了自己考慮?”
“那倒不至於,這一切我早就看淡了。我你還不瞭解?我只是希望,世子可以安穩就好。二公子的性子,你是知道的。”
“他可不跟老大一樣,宅心仁厚。從小,他就知道斬草除根的道理。”
二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聊著閒天。
“哎,其實吧,世子也不是不聰慧,就是對這兵法之道,不怎麼上心!”
“可不嘛,世子爺小時候,學東西學的多快。只要他感興趣的,哪有學不會的,就是少一個可以激起他興趣的領路人啊。”
“對了,近日那大堯新皇要來臨州營了。那大堯新皇,可是比世子還要紈絝百倍的傢伙啊。”
“我看世子對他還這麼感興趣,但願世子不要受到這廝的影響才好啊。不然,學好不易,但壞簡單啊!”
提到這所謂的大堯新皇,二人又露出了一副頭疼的神色。
儘管兵家主城獨立於各國之外。
但對於大堯的這個新皇,他們還是知曉的。
主要還是因為,其父蕭洛當年在神川大陸赫赫有名。
大堯新皇,蕭洛之子,傳聞中胸無大志,紈絝至極,玩世不恭,身無長處。
偏偏呢,可能是從小就和這新皇境遇差不多的關係,這世子還對這新皇格外的感興趣。
如今,這新皇已經來了臨州城。
二人是真擔心,這本來前來外出歷練,打算見識一下戰爭,觀摩一下聶如空用兵,增長增長見識的世子。
別的沒學到,最後再跟這新皇學一身壞習性回去。
“哎,咱們還是長點心吧。”
“是啊。二公子一直對世子的行動虎視眈眈,若是世子再染上些惡習,傳到老大耳朵裡,怕是三年都用不了了。”
“都說富貴人家無親情,還真是這般啊。二公子,明明跟世子是親兄弟啊。小時候,他還一直跟在世子屁股後面呢。”
“可不,那時候兄弟二人的感情,多好啊。”
二人越聊,越發的惆悵,沉默。
冬日的寒流,呼嘯而過,吹在臉上別是一番滋味。
這冷風,當真是一日比一日更刺骨了。
營內。
“徐將軍,軍情急報!十萬火急!”
情報刺探小隊長呂舜喘著粗氣,張口就準備彙報。
來到這臨州城的營地,已經有三個多月了。
這是他從兵家的主城,第一次出來歷練。
這次,兩個老師說什麼,要帶其出來,見識一下,什麼叫真正的戰爭!
同時,還要觀摩一下,一個大人物是如何用兵的。
好像是叫什麼聶抽風?
至於為什麼,觀摩對方卻要來敵軍的陣營,說是要讓自己真真切切的體會一下,這真正的兵法大家,用兵的壓迫感。
於是,按照兩個老傢伙的指示,他來到了臨州營。
並用三個月的時間,從一枚新兵蛋子,混成了一名打探情報的五人軍情小隊的小隊長。
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