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聽入了耳中。
“陛下,衛將軍,我本是不該來的。只是,這種事情,你們就不必揹著我了。之前老夫反對陛下,是因為不瞭解真正的陛下。”
“如今,老臣已經明白了陛下的秉性。對於陛下,老夫自然是要鼎力相助,盡心輔佐的。”
一邊說著。
他目視遠方,似在回憶,苦口婆心。
“陛下啊,衛將軍的擔心,絕不是多此一舉。你們可能都沒有與那聶如空交鋒過。”
“可是,老夫曾經有個學生,卻是在他手中吃過敗仗的。那一戰,全軍覆沒。”
“據說,掩埋逃兵的土坑,足足挖了十個,挖了好幾天!”
“那聶如空,真的不是凡俗之輩啊。陛下,軍令依舊可以由您下。不過,軍令,還是讓老夫來吧。”
“老夫年紀如此,已不畏生前之語,身後之名。接下來,咱們只要能保住性命就好。”
“至於能不能如期回京,不去管它了,能走到哪一步算哪一步。至於無法回京,這個罪名和罵名,算我的。”
邊孟廣拍了拍胸脯,笑道。
“邊尚書,你多慮了。”
見這老傢伙,都能說出這麼一番肺腑之言,蕭寧倒是有些意外。
於是,他同樣親暱的拍了拍對方的肩膀,第一次對對方說了幾句實話。
“你們怕不是忘了,是誰第一個將這對手是聶如空的訊息,告知你們的?”
“對於那聶如空,朕又怎麼會不瞭解呢?你們兩個,就把心放到肚子裡。”
“不懼浮雲遮望眼,只因身在最高層!對於那聶如空,朕並非是盲目自信。”
“其實啊,朕已經將他的底細,查得一清二楚了!”
“你們,也無需再勸了!接下來,咱們就一起斷了那聶如空的不敗之名。”
蕭寧目視東方,沉聲道。
他的語氣中,是無論邊孟廣,還是衛青時,乃是是所有將軍,面對聶如空時,都不曾有過的堅定與自信!
此時,那東方的朝陽,正冉冉升起!
朝陽下。
看著眼前這道身影。
邊孟廣和那衛青時不知為何,心中猛然沒來由的覺得。
興許,陛下還真的能行!
“不畏浮雲遮望眼,只因身在最高層!好詩,好詩啊!”
邊孟廣重複,感嘆道。
衛青時眸光微亮。
沒想到,姐夫還有這般好文采啊。
遠處的另外一團篝火旁。
路舟山正凍得渾身發抖,裹著衣服,烤著火,吃著乾巴巴的乾糧。
他時不時朝著新皇的方向看一眼。
只見。
那傢伙跟自己吃的,好像是一個東西,也是這種乾巴巴的乾糧。
發現了這個細節。
他的心中,不由得泛起了一絲,興許這大堯的紈絝皇帝,還真有另外一面的可能性。
畢竟。
這等乾巴巴的東西,自己都吃不下去,難嚥的很,味同嚼蠟。
但那新皇吃的時候,可是眉頭都沒皺一下……
他又看了看那新皇旁邊的衛青時和邊孟廣。
儘管聽不到,他們在說些什麼。
不過,看錶情大抵能分析出來,他們應該是在商量。
那關於聶如空的事情吧。
說到聶如空,經過昨天一夜的分析和了解,他覺得:
此次皇帝回京,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也必然要完!
這次,新皇的開局,就犯了一個錯誤。
他竟然把對手是聶如空的事情,直接告知了軍士們。
如今。
這軍士們一個個早就被嚇慌了神。
就連那所謂的範州軍神衛青時,以及邊孟廣這兩個主心骨。
看樣子都悶悶不樂,一副憂心的樣子,看起來不對順利回京抱有希望了。
接下來。
這新皇的行軍難度,就可想而知了!
更何況。
這次雙方的對峙。
天時之上。
今早起,天上已經有了要降雪的預兆,一旦下雪,行軍難度更甚。
地利上。
聶如空作為常勝將軍,顯然已經把控了所有入京的行軍關口!
人和上。
聶如空這次,太后黨好像用重利,收買了數個軍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