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就夠了。
路舟山是這麼認為的。
那徐學忠呢,同樣是這麼認為的。
在他們看來,無論如何,新皇但凡心裡有一點數,都不可能殺自己的。
甚至,這事提都不會提才對。
眼下,只能說,但願新皇可以聰明點吧。
不然,今天這新皇的臉,那是丟定了!
二人心中這麼想著。
但下一秒,但新皇就已經把二人的幻想打破了!
只見。
那新皇站在軍營前,身上的氣質寒如冰,利如刃。
開口,沒有過多的解釋,只有短短的幾個字:
“違抗軍令者,斬!”
說著。
他甚至都沒有多看那徐學忠一眼,手一揮,道。
徐學忠聞言心中暗道:
“呵,這新皇還當真是一點事情都看不明白啊。既然如此,是時候給他長點教訓了!”
他撇嘴一笑,眉眼之中沒有絲毫的慌亂。
怎麼?
總不能真在自己的地盤,還被別人砍了頭吧!
自己五千人呢,新皇有屁啊?
對於這樣的情況,他早就設想過了,且一切安排早已妥當。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只待那新皇手下的親信一動手,自然會有人給他們上上課。
當蕭寧下令的瞬間。
那王善全作為衛青時的親信,當即站了出來。
手執鋼刀,閃著寒光,就朝著那徐學忠走去。
徐學忠打量了他一眼,昂頭一笑,臉上的表情寫滿了嘲弄。
他甚至沒有開口,就見他的身後,之前就一直在煽風點火的那二人組,隨著王善全有動作後,很有默契的一齊站出,擋在了徐學忠面前。
“陛下!雖說,我等這次是來遲了些,但罪不至死吧!”
一邊說著,那二人一同拔出劍刃,和那王善全針鋒相對起來。
跟隨衛青時而來的範州軍一看這情況,儘管自己只有五百人,依舊沒有怯場。
眾人紛紛上前一步。
自己的將軍都上了,他們自然不能眼睜睜看著!
“你們想幹什麼?”
“怎麼?難道你們還想抗旨麼?”
王善全怒問。
顯然,事情有些超出了他的設想。
徐學忠打量著事情的進展,一切,都在他的預期之中。
他依舊無動於衷。
就見他手下的五千多人,在範州軍之後,同樣有了動作!
“你們想幹什麼?”
那領頭之人反問一句,氣勢洶洶。
其身後的數千人,立刻跟上,上前幾步,調轉身形與那範州軍面對面矗立!
他們一個個已經將手放在了劍柄、刀柄之上。
雙方人馬情緒怒惡,火藥味十足!
路舟山靜靜的打量著這場鬧劇。
當事情進展到這一步時。
他知道,一切,就意味著要結束了。
對方的五千人一條心,已經擺明了立場。
“你們敢殺人,我們就敢造反!我們五千人,你們五百人,比人多誰怕誰”這樣的話,除了沒有寫在臉上之外。
已經明顯的不能再明顯!
面對這樣的狀況,那新皇又能怎麼樣?
除了服軟?還能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