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聽不懂?
他剛剛是在給我治病?
郭儀懵懵的轉過頭,看向了蕭寧。
他深深地呼了一口氣,這才察覺,還別說。
自己的身體,這會除了因為失血過多有點虛弱外,之前那頑疾的症狀,好像消失了。
且,自己的頭腦,似乎異常的清晰,身體也並沒有因為失血過多,而覺得不適。
甚至,自己還覺得,自己的身體比之前輕鬆了不少。
蕭寧,竟然還有這麼一手?
郭儀心中一陣驚訝!
等等?
就在郭儀驚愕之際,剛剛蕭寧的一句話,猛然再次出現在了他的腦海之中。
蕭寧剛剛說什麼?十年前?自己從戰場上回來?
什麼意思?
難不成?!
郭儀猛然睜大了眼睛,看向了一旁的蕭寧:
“十年前的事情,你知道了?”
“是挽兒告訴你的?”
“不是挽兒告訴我的。但是,十年前的事情,小侄的確知道了。”
“小侄,多謝郭伯父當年,救下挽兒,救下我蕭家的恩情!”
蕭寧拱了拱手,恭恭敬敬道。
“啊,你,你竟然知道了?也對,也對。”
郭儀擺了擺手。
“老皇帝駕崩了,現在這些事,告訴你倒也沒有關係了。”
“至於什麼感謝,那就不必了。我一直都拿你當自家人,自家人,又何須說什麼感謝呢?”
“只要你我兩家沒有隔閡,那就比一切都好。”
說話間。
郭儀又仔仔細細打量了蕭寧一番。
只見,眼前這個,自己一直以來都很是熟悉的傢伙,不知何時,已經不再是自己印象中的模樣。
他氣質沉穩,面容堅毅,早已毫無當日的紈絝之相。
“所以,你入京後所做的一切,都是偽裝?”
“郭伯父,如今的京城,具體什麼情形您最瞭解。我如若不以一副那樣子的面孔示人,處境怕是隻會更加艱難吧。”
郭儀聞言,不由得心中一震。
蕭寧!
此次入京後,所做的這一切紈絝之事,竟然都只是他的保護色!
那個最讓人不放心的孩子,終於成長了啊!
與此同時。
屋外。
那郭芷聽著屋內二人的對話,整個人儼然已經呆在了原地,徹底化作了一座雕塑……
“你做這一切,都是為了掩人耳目?”
“你在朝堂之上的一切,都只是掩飾?為了博取穆起章的信任?”
“這樣是可以,但是,你萬萬不該殺那裴十繼啊?”
屋內。
蕭寧和郭儀,算是徹底攤牌了。
聞言。
蕭寧挑了挑眉,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道:
“郭伯父,是誰告知你,那裴十繼死了?”
“嗯?難道?你小子!”
郭儀聽後,愣了足足大半晌,才欣慰一笑。
“好!好啊!”
說話間。
那郭儀不知何時,已經是老淚縱橫。
他的臉上,露出了一抹欣慰。
終於,終於啊,自己最擔心的孩子,長大了!
雖然說,這小子悔悟的晚了點!
但現在明白了,也還來得及!
雖然他的底子弱了些,如今在京城也沒有半點勢力。
但只要不再紈絝,一切就都還可以從頭開始!
到時候,就算坐不上那寶座,自保還是可以的!
此時,哪怕蕭寧已經攤牌,對於蕭寧,郭儀依舊不覺得,他在未來的爭霸中,可以佔據一席之地。
畢竟。
如今昌南王府的勢力,終究還是太弱了些。
屋外。
那郭芷靜靜的聽著二人的對話,手中的利劍,悄然落地。
一切,竟然是這個樣子?
自己!
錯怪蕭寧了?!
所以說。
那個一直以來,在暗中保護自己的人,是他!
今日救下了自己性命的人,是他!
今日,為了幫父親治療頑疾,寧可揹負朝中如此之多罵名的人,還是他?
想到這,郭芷的心中,已然被愧疚之意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