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的,終究是假的啊。
就算裝的再像,怕是也難以寫出將進酒這等級別的格律!
更何況,還有夜面郎君的游龍筆。
孫長鄂的心中,是極其篤定,醉夢軒定然沒找來真的夜面郎君的。
不然,他們不需要大費周章的搞這等陰謀,只需要等到今日,讓那夜面郎君一出場。
此次樓軒詩會,宏興樓就必然處於下風了。
可是,他們沒有這麼做。
很有可能是因為。
那醉夢軒只求來了一首格律,卻沒有找到真人。
孫長鄂腦海之中快速的分析著。
只是。
他忽略了一件事。
那就是,相對於他所想的那等,不需要大費周章的搞陰謀。
今日這次的陰謀,可是直接將其宏興樓踩死了。
而如若不這麼大費周章的來一波,宏興樓最多也就掉一層皮。
從一開始!
醉夢軒要的就只有一個結果。
那就是,宏興樓,死!
宏興樓,在這洛陵城內,再無生機!
自古以來,吃瓜群眾的愚人都不少。
果然。
被這孫長鄂一引導,加上人群中一些那宏興樓的人跟著起鬨。
不少喝上頭的酒客,還就這麼被調動了起來。
“這麼說也對啊!”
“可不是麼?雖然這醉夢軒找來了這首詩,但夜面郎君沒有來,這是事實啊!”
“對,這樣的話,不也一樣算欺瞞酒客麼?”
“他們和宏興樓,無非就是五十步笑百步罷了!”
很快。
在孫長鄂的一番攛掇下。
醉夢軒門前很快再次騷亂了起來。
醉夢軒之上。
長孫川看著下面的動靜,目光之中隱隱的露出了一絲擔憂:
“不好,我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啊!”
“怎麼?”
王夫子聞言,問道。
“是這樣的夫子,我剛剛跟郭姐姐提過了。今日之事,其實還有最後一個風險。”
“那就是,就怕那孫長鄂,最後打算魚死網破,拉著咱們醉夢軒下水。”
“現在看來,他是真打算這麼做了。”
“這下可麻煩了,儘管說,今日過後,宏興樓依舊很難再與我醉夢軒抗衡。”
“可這欺瞞酒客的罪名,也就此永遠掛在了醉夢軒的頭上。”
一邊說著,她一邊打量著下方,那一眾酒客,以及李百萬、孫長鄂的動向。
“蕭寧不是還打算假扮那夜面郎君麼?”
聞言。
郭芷想到了剛剛,在自己二人手中拿過了夜面郎君面具和衣冠的蕭寧,問道。
“不好,我們要趕緊去找到蕭寧,阻止蕭寧才行!”
“這件事情,我們不假扮夜面郎君還好。一旦假扮了,那孫長鄂必定是打破砂鍋問到底,逼著蕭寧自證清白。”
“想要自證夜面郎君的身份,只有兩個辦法。第一是那夜面郎君的落款字跡,堪稱游龍墨,天下無人可模仿。”
“蕭寧自然是寫不來的。至於第二個辦法,再寫出一首此等級別的格律,那更是不可能的事情。”
“因此。如今,就算我們冒著背上欺瞞酒客罪名的風險,也斷然不能再一次欺瞞酒客。”
“不然,這罪名只會更大,雪上加霜!”
郭芷聽後,頓時也跟著著急了起來。
“那,有沒有可能,蕭寧一開始就準備了兩首格律?”
“兩首格律?這或許是最好的結果吧,不過在不能確定之前,我們必須阻止蕭寧。”
“這就是那孫長鄂的陽謀,一旦我們假扮夜面郎君,局面只會比現在更糟。”
說完。
兩女迅速的動作了起來。
只可惜。
二人才剛剛起身。
就聽那醉夢軒門前的李百萬,再次挺直了腰板,呵呵一笑,道:
“孫家主,不要這麼著急麼?”
是誰說,我們醉夢軒沒有找來那夜面郎君的?
此話一出。
現場瞬間跟著騷亂了起來!
李百萬這話什麼意思?
誰說我們沒有找來夜面郎君的?
那豈不是說,他們找來了真正的夜面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