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城裡的人心思難測,誰也不知道他們懷揣著怎樣的目的和惡意。
而且現在自己內力無法使用,這就好比雄鷹折斷了翅膀,猛虎沒了尖牙利爪。如果長時間處於這種內力無法使用的狀態,一旦那些當地人起了歹心,群起攻之,他們三人根本毫無還手之力,必死無疑。
張平在宮殿外的空地上來回踱步,腦海中不斷思索著對策。想來想去,眼下似乎也只有死等這一條路了。如果天寶號分舵真的就在這些宮牆內部,那也唯有等他們的工作人員出來交易的時候,自己才有機會上去表明身份,尋求幫助了。
況且,眼瞅著已經到年底了,按照常理推斷,分舵的負責人必然要外出採購食物,畢竟一個部門裡有很多人要吃喝,總不能坐吃山空。而且,年底也是向襄樊總部彙報今年的工作績效的時候,這可是關乎著分舵來年的運營和發展,馬虎不得。所以,只要耐心等待,說不定就能等到那個合適的時機,讓他們有機會擺脫眼前這棘手的困境。
只是,等待的過程無疑是煎熬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在刀刃上行走,充滿了未知和危險。張平望著那石頭宮殿,心中默默祈禱著,希望一切能如自己所料,好讓他們能順利度過這一劫,早日離開這讓人膽戰心驚的精絕古城。
張玉嬌站在一旁,看著張平焦慮的模樣,也不敢多言,只是靜靜地守在他身邊,眼神中同樣透著對未來的擔憂和迷茫。此刻的他們,就像是在茫茫大海上漂泊的孤舟,只能寄希望於那若有若無的燈塔,期待著它能照亮前行的路,引領他們駛向安全的港灣。
提莉絲睜大眼睛,好奇又懵懂地打量著周圍這陌生又透著神秘氣息的精絕古城,她們皆是第一次來到此地,心中滿是新奇之感。剛剛經歷了沙漠中那場驚心動魄的沙塵暴,漫天黃沙肆虐,彷彿要將世間一切都吞噬殆盡,那遮天蔽日的場景至今回想起來還讓人心有餘悸。在她們看來,那樣可怕的災難都挺過來了,這古城裡又能有什麼更恐怖的事兒呢?
所以,當看到張平一臉驚慌,腳步匆匆地拉著她們離開那石頭宮殿後,兩人心裡滿是疑惑,實在是不明白為何張平會如此失態。
提莉絲性子本就直爽,心裡藏不住事兒,她快走兩步,來到張平身邊,扯了扯他的衣袖,脆生生地問道:“張公子,你這是怎麼了呀?剛才為啥那麼著急地把我們拉出來呀,這裡看著雖說有些奇怪,可也不至於嚇成這樣吧。”張玉嬌也在一旁附和著點頭,同樣用疑惑的眼神望著張平。
張平看著兩人那懵懂的模樣,無奈地嘆了口氣,知道瞞也瞞不住,便將他們進入石頭宮殿後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二人。從踏入宮殿那一刻自己突然無法凝聚內力,到察覺到周圍那些當地人不善的目光,以及這一路上在古城裡感受到的種種詭異之處,全都說了出來。
提莉絲聽後,卻是壓根不信,她那明亮的大眼睛裡滿是懷疑的神色,撇了撇嘴說道:“張公子,你不會是太緊張,感覺錯了吧。說不定就是一時運氣不好,內力使不出來而已呀,哪有你說的這麼邪乎呢。”說著,她還自信滿滿地拍了拍胸脯,自告奮勇地表示:“我看吶,咱們與其在這兒乾著急,不如主動出擊。我這就進入宮牆內部,先把天寶號給找出來,然後讓他們派人出內城迎接少主您呀。咱們總不能一直在這兒耗著,啥事兒都不做吧。”
張平一聽,趕忙連連搖頭,一臉擔憂地說道:“提莉絲,這可使不得啊,那裡面情況不明,我剛進去就覺得不對勁了,你一個人進去太危險了呀。”
提莉絲卻不以為然,她雙手抱胸,下巴微微揚起,說道:“哎呀,公子,你就是太謹慎了。咱們要是一直這麼畏畏縮縮的,什麼時候才能把事兒辦成呀。不過呢,我要進去的話,得取下你身上能證明自己身份的一樣物品才行呀,不然我就算找到了天寶號,人家憑啥相信我呀。”
張平聽她這麼一說,頓時陷入了兩難的境地。他心裡實在是擔心提莉絲這一去,萬一遇到什麼危險可如何是好。可看著提莉絲那堅定又帶著幾分急切的模樣,再想想他們如今確實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心中不禁猶豫起來。
提莉絲見張平還在遲疑,不由得有些著急了,她使勁催促著張平快點做決定,提高了聲調說道:“張平哥哥,你還猶豫什麼呀?難道咱們三人要一直在這外城乞討苟活嗎?咱們可是有重要的事兒要辦呢,總不能就這麼被困在這兒吧。”
張平咬了咬牙,最終還是無奈地妥協了。他緩緩從懷中掏出了一件物品,那是母親留給他的唯一遺物——刻有“張冠”的半截玉佩。那玉佩散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