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師弟的悲痛中徹底清醒過來。他的雙眼佈滿了血絲,眼神中透露出瘋狂與復仇的慾望。他深知若不趁此時機將張平一舉拿下,待其緩過神來後果將不堪設想。於是,他迅速出手,點住了張玉嬌周身的幾處大穴,將其製得動彈不得。隨後,尤里如同一頭髮狂的猛獸,不顧一切地朝著黑衣人撲了過去。他的身影在空中劃過一道殘影,手中的武器閃爍著寒光,帶著無盡的殺意,朝著張平席捲而去。
此刻,戰場上的局勢已陷入了白熱化的階段。張平被錢獨、霍剛和尤里三人團團圍住,四面楚歌。但他的眼神中卻沒有絲毫的畏懼與退縮,反而燃燒著熊熊的鬥志。他深知,這場戰鬥不僅關乎自己的生死存亡,更關乎著玉嬌的安危。在這生死攸關的時刻,他唯有背水一戰,方能殺出一條血路……
張平周身氣息凜冽,他以凌厲目光掃視全場,他擁有充沛的內力,於是展開神識將尤里、錢獨和霍剛三人的一舉一動盡收眼底。三人那決絕狠辣的神情表明,這場戰鬥已沒有絲毫轉圜餘地,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見此絕境,張平心中一橫,全然沒了顧慮。他猛地發力,將手中的凌霄高高舉起,如同握住一件趁手兵器,當作人肉沙包肆意揮舞起來。凌霄那原本還算魁梧的身軀,在張平手中卻似毫無重量,隨著他每一次有力的揮動,在空中劃出一道道令人膽寒的弧線。
這突如其來且狠辣至極的舉動,瞬間讓尤里臉上閃過一絲忌憚之色。畢竟,凌霄是他朝夕相伴、一同修行的同門師弟,看著凌霄這般被粗暴對待,尤里心中怎能不泛起驚濤駭浪。然而錢獨和霍剛卻仿若從地獄爬出的無情惡鬼,對凌霄的悽慘遭遇置若罔聞。在他們眼中,凌霄不過是敵對勢力一枚無足輕重的棄子,此刻,他們的心中唯有一個念頭——將張平徹底擊殺!
二人對視一眼,那眼神中閃過的狠厲光芒,恰似暗夜中餓狼的幽光。下一瞬,他們腳下輕點地面,身形如鬼魅般朝著張平迅猛撲來。錢獨掌風陰冷,,掌風所至,周圍空氣似被寒氣凍結;霍剛則手持長劍,劍勢如電,每一次刺出都精準無比,直逼張平要害。在二人狂風暴雨般的兇猛圍攻下,張平漸漸感到力不從心,手中的凌霄也無可避免地遭受了更為致命的重創。
只見一道寒光閃過,恰似流星劃過暗夜。伴隨著凌霄那撕心裂肺的淒厲慘叫,他的一條小腿在瞬間被利刃斬斷。溫熱的鮮血仿若決堤的洪水,從那血肉模糊的斷口處洶湧噴射而出,在空中劃出一道道刺目的血線,濺灑在周圍的土地上,不過眨眼間,便將那片土地染成了觸目驚心的殷紅色。那汩汩流淌的鮮血,好似在無聲訴說著這場戰鬥的殘酷與無情。
尤里目睹這一幕,心中積攢的怒火仿若被點燃的火藥桶,瞬間爆發。他怒目圓睜,雙眼瞪得仿若銅鈴一般,那目光中噴射出的怒火,彷彿要將錢獨和霍剛二人徹底吞噬。他的雙手緊緊握拳,指關節因為用力過度而泛白,手臂上青筋暴起,仿若一條條憤怒的小蛇。整個身體因為難以遏制的憤怒,而止不住地微微顫抖。此時的尤里,心中滿是對兩位江國高手的滔天怨恨與濃烈殺意。
張平瞅準這個時機,迅速做出反應。他猛地將手中重傷瀕死的凌霄輕輕放下,動作看似輕柔,實則暗中催動棉掌給他多種下幾道陰陽和氣掌。緊接著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伸出雙手,精準無比地點住了凌霄腿部的幾處大穴。這幾下手法乾脆利落,行雲流水,瞬間便止住了那如泉湧般的鮮血。
做完這一切,張平緩緩站起身來,目光如冰冷的寒芒,直直地射向尤里。他嘴角微微上揚,扯出一抹輕蔑的冷笑,開口說道:“尤掌門,事已至此,你若還不速速拿定主意,依舊不分輕重緩急,你的這位師弟,恐怕馬上也要命喪黃泉了。依我看吶,咱們倒不如暫且放下成見,攜手聯手,先將江國的這兩個傢伙一舉除掉。至於之後咱倆之間的恩怨,大可以再從長計議。”張平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在這片充斥著廝殺聲、喊叫聲的戰場上,顯得格外清晰,一字一句都彷彿帶著穿透人心的力量。
尤里聽了張平這番話,心中仿若有無數念頭在飛速閃過。他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青空慘死的畫面,再看看眼前重傷殘疾、生死未卜的凌霄,心中一陣揪痛。他深知,若再讓凌霄被敵人害死,自己這個掌門,無論如何都難辭其咎。而且,當下局勢已然明瞭,若能與張平攜手合作,先合力除掉錢獨和霍剛這兩個強勁對手,或許還有一線生機,能在這場殘酷戰鬥中保全自己與門派的顏面。可若是繼續這般僵持下去,雙方拼個魚死網破,自己這一方恐怕也難以全身而退。
思忖再三,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