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狠狠地說道:“我不是好好在這嗎?你莫不是瘋了?把那三位姑娘叫過來,快點!”
老鴇不敢有絲毫怠慢,連忙派人去叫那三位歌姬。不一會兒,三位歌姬戰戰兢兢地走了進來。她們的眼神中充滿了不安,顯然也被這詭異的氣氛所籠罩。何大人此時已是怒火攻心,理智全無,也不問緣由,猛地從腰間抽出一把鋒利的配刀,那長刀在燭光的映照下閃爍著寒光。
只見他如同一頭髮狂的野獸,揮舞著長刀朝著三位歌姬撲了過去。三位歌姬驚恐地尖叫著,試圖躲避,但怎奈何大人的攻擊太過迅猛。瞬間,血光四濺,三位歌姬便倒在了血泊之中,香消玉殞。
何大人殺紅了眼,轉身又把刀架到老鴇的脖子上。老鴇嚇得臉色蒼白如紙,身體不停地顫抖,連求饒的話都說不出來。何大人深吸一口氣,強忍著身體的疼痛,運用千里穿越之術,向慎刑司的手下傳達了命令:“立刻查封春宵閣,把一干人等都帶回去嚴加盤查。春宵閣之人定是南照國奸細,竟敢暗中對本大人下手,絕不能輕饒!”
慎刑司的手下們接到命令後,迅速行動起來。一時間,春宵閣被重重包圍,士兵們如潮水般湧入。那些原本在春宵閣尋歡作樂的客人們被粗暴地驅趕出來,姑娘們嚇得花容失色,哭喊聲、叫罵聲交織在一起,場面一片混亂。而何大人站在這混亂的中心,眼神中依然透著兇狠與瘋狂,他堅信這一切都是春宵閣的陰謀,一定要讓這些所謂的“奸細”付出慘重的代價。
此時張平和李莉已經回到了小院裡。張平站在庭院中,神色凝重地對李莉說道:“我打算明晚潛入皇宮,雖說皇宮守衛森嚴,兇險萬分,但為了拿到野山參,我必須走這一遭。你沒有我這般深厚的功力,也不會氣息隱藏之法,留在小院較為安全,在此坐等我的訊息便好。”李莉雖心有不甘,卻也知曉張平所言屬實,只能默默點頭。
然而,他們深知何松陽的話不可全信,必須先確定其提供的訊息是否準確無誤。於是,第二天清晨,天色尚未大亮,張平便早早起身,匆匆趕往慎刑司。他在慎刑司大門對面尋了一處隱蔽的角落,悄然潛伏下來。張平收斂周身氣息,將自己的功力隱匿至極致,此時的他,看起來就與平常路人毫無二致。他深知,只要自己不主動暴露,尋常的九品高手根本難以察覺他的存在。
這一次的監視任務關乎阿豔的生死,絕不容失。張平不敢有絲毫懈怠,更不敢輕易離開崗位去吃飯。隨著時間的推移,腹中飢餓之感愈發強烈,但他只是默默地從包裹裡取出乾糧,就著些許清水,簡單果腹。
他的目光始終緊緊鎖定在慎刑司的大門,不放過任何一個進出的人員和車輛。每一個細節,都被他敏銳地捕捉在眼裡,用神識掃描每個人,看與何松陽所述是否相符。時而有風吹過,撩動他的髮絲,他仿若未覺,依舊如同一尊雕像般紋絲不動地堅守著。時間在這漫長的等待中緩緩流逝,張平的眼神卻依舊堅定,毫無倦意與不耐,彷彿可以就這樣一直守下去,直至獲取他想要的真相。
直至酉時三刻,何松陽才出了慎刑司。他騎著馬緩緩而出,徑直朝著北城門口奔去。此時的他,身著一襲低調的便裝,還特意在頭上戴著一頂斗笠,似是想要刻意隱藏自己的身份。然而,他那獨有的八品巔峰氣息,卻如同暗夜中的燭火,在空氣中肆意蔓延,瞬間便被敏銳的張平鎖定。張平不敢有絲毫遲疑,迅速騎上馬,小心翼翼地跟在其後。畢竟這裡是慎刑司附近,稍有不慎便可能暴露行跡,他只能強忍著內心的焦急,不敢直接施展武功,只能憑藉著對氣息的追蹤和敏銳的觀察力悄然尾隨。
何松陽一路疾馳,不多時便來到了城門口的茶攤處。他翻身下馬,動作略顯疲憊,緩緩走到茶攤前坐下,接連喝了兩杯茶。攤鋪氤氳的茶香在空氣中飄散,卻無法舒緩他略顯緊張的神經。他的目光不時地朝著皇宮的方向張望,似在等待著什麼重要之人。
終於,從宮中魚貫而出一群人。眾人皆身著便裝,行色匆匆,腳步間卻隱隱透著不凡的氣度。而在隊伍的最後面,有一男性老者格外引人注目。他一襲紅袍似火,在一片低調的便裝中顯得格格不入,卻又散發著一種無法言喻的威嚴。他體態健碩,每一步邁出都彷彿蘊含著千鈞之力,可落地卻又輕盈得如同鴻毛飄落,沒有發出一絲聲響。他的頭上只戴著一個黑色斗笠,寬大的帽簷將他的相貌遮得嚴嚴實實,只露出一片深邃的陰影,讓人無法窺探其中的奧秘,更增添了幾分神秘莫測的氣息。
何松陽見狀,趕忙一路小跑著過去,臉上堆滿了諂媚的笑容,語氣中滿是敬畏:“老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