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江國官員虛與委蛇,巧妙周旋,儘可能地拖延時間;與此同時,暗中安排絕對可靠且能力出眾之人去東海密謀寶藏。只要能趕在江國還未完全掌控寶藏前奪回,我們便能化被動為主動,在未來大戰時擁有與江國談判的有力籌碼,甚至有可能徹底破壞他們的整個陰謀計劃。然而,這其中的風險不言而喻,每一個環節都必須做到萬無一失。”
張平雙手抱胸,在屋內駐足,沉思良久,而後緩緩點頭:“葉統領此計雖充滿風險,但目前也的確別無他法。只是這執行之人的挑選至關重要,必須是我們能夠完全信任且智勇雙全、應變能力極強之人。同時,我們還得提前預想江國在夜宴上可能設下的各種其他圈套,諸如暗中佈置絕世高手對我們突襲不利,或者在飲食中下慢性毒藥之類的卑劣手段。所以赴宴之人也必須要有足夠的武力,我們必須提前做好周全的防範措施,方能有一線生機。”
“沒錯,時間緊迫,這幾日我們要爭分奪秒地準備。不僅要籌備夜宴之事,還要加快對張將軍下落的探查力度。我即刻便會聯絡我在江湖中的一些至交好友,看看他們能否提供一些有價值的線索。”葉青緹神色堅定地說道。
“那就辛苦葉統領了。我這邊也會重新仔細研究江城的地圖,深入剖析慎刑司的佈局構造,看看能否從中挖掘出一些之前被我們遺漏的蛛絲馬跡。”張平同樣目光堅毅,話語中透著不屈的決心。
此刻,屋內的氣氛凝重得彷彿能讓人窒息,兩人皆深知,他們即將面臨的是一場驚心動魄、生死攸關的較量,稍有差池,便是萬劫不復的深淵。但為了營救張毅將軍,為了大梁與使團的安危,他們別無選擇。
張平的眼神中燃燒著熊熊怒火,心中對江國的厭惡猶如洶湧的波濤般澎湃不息。江國,這個給他帶來無盡傷痛與苦難的國度,殘忍地殺害了他的母親,又將他的父親囚禁起來,讓他自幼便淪為孤兒,在孤獨與困苦中艱難成長。這份仇恨,如同種子在他心底生根發芽,如今已長成參天大樹。
他微微抬起頭,目光中透著一絲決然,思索片刻後,拿定了主意。但他還是先開口詢問葉統領,聲音低沉卻堅定:“北梁對這批寶藏可有興趣?要不要去爭一下?哪怕只拿到三分之一,也足夠國家強盛七八年,說不定還能發掘出一些其他隱藏的財富,這對北梁而言,無疑是一個巨大的誘惑。”
葉青緹神色凝重地點點頭,緩緩說道:“大梁當然對寶藏感興趣,只是一直苦於張毅將軍被俘,無法探聽到寶藏的具體位置。如今好不容易得知了寶藏的具體所在,自然是要去爭取的。然而,此事遠非想象中那般簡單,我們需要考慮諸多因素。”
他微微皺起眉頭,繼續分析道:“大梁目前只有一位大宗師史白都,且他以槍法入道,實力雖強,但江國的那位大宗師也絕非泛泛之輩,據說他曾親手擊殺了南照國的大宗師,其威名赫赫,由此可見其戰力高強。在這種情況下,史白都未必就是江國大宗師的對手。即便我們大梁全力湊集實力,也僅能再出動兩位九品上高手。而楊業老將軍,雖說他是九品巔峰,可年事已高,身體狀況已大不如前,實在不宜遠征東海秘密行事。這就使得我們在爭奪寶藏的力量對比上,處於明顯的劣勢。”
張平聽著葉青緹的話,拳頭不自覺地握緊,關節處因用力而泛白。他深知局勢的嚴峻,卻不甘心就此放棄,咬咬牙說道:“難道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嗎?我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江國獨佔寶藏。”
葉青緹無奈地嘆了口氣:“我等如能悄悄潛往東海,避開江國的主力,或許勝算還能大增。但如今江國皇帝點名邀請我們參加夜宴,明顯是想將我們牽制住,我們現在是騎虎難下,若公然違背邀請,必定會引起江國的警覺,甚至可能引發兩國之間的戰爭。這不僅會危及使團眾人的性命,也會讓北梁陷入極為被動的局面。可若去參加夜宴,又等於放棄了爭奪寶藏的最佳時機,一旦江國大宗師順利取得寶藏並運回國內,我們再想有所行動就難上加難了。”
張平來回踱步,腦海中飛速思索著對策:“那我們能不能在夜宴上製造些混亂,然後趁機派人前往東海?”
葉青緹搖搖頭:“夜宴之上必定守衛森嚴,高手如雲,想要製造混亂談何容易。而且江國既然敢邀請我們,必然已經做好了應對各種突發情況的準備。稍有不慎,我們就會前功盡棄。”
兩人陷入了沉默,屋內的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良久,張平抬起頭,眼神中閃過一絲堅毅:“無論如何,我們不能放棄。先參加夜宴,在宴會上儘量拖延時間,同時告訴北梁派出高手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