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狀和深度,眉頭皺得更緊了,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
他從懷中掏出一塊乾淨的手帕,輕輕地擦拭著傷口周圍的血跡,動作輕緩得生怕弄疼了阿豔。擦拭的過程中,他的眼神始終沒有離開傷口,嘴裡喃喃自語:“怎麼傷得如此之重……”手帕很快被鮮血浸透,他又換了一塊繼續清理。清理完血跡後,他將耳朵貼近阿豔的胸口,屏住呼吸,努力去捕捉那微弱的心跳聲。那若有若無的跳動,讓他的臉色愈發凝重。
接著,張平從懷中掏出幾枚珍貴的療傷丹藥,輕輕托起阿豔的下巴,將丹藥放入她口中。他的另一隻手在阿豔的後背輕輕一拍,助她嚥下丹藥。隨後,他雙掌緩緩抬起,掌心對著阿豔的腹部,開始運起體內的內力。他的眼神變得深邃而專注,內力如涓涓細流般緩緩輸入到阿豔的體內,沿著她受損的經脈慢慢遊走,試圖修復那斷裂和破損之處。張平的臉上滿是緊張與期待,他全神貫注地控制著內力的輸出,不敢有絲毫的大意,彷彿他的世界裡此刻只剩下阿豔和那一絲挽救她生命的希望。
在瀑布之畔,張平心急如焚,此時已全然顧不得諸多繁文縟節與潛藏的秘密。他的雙手微微顫抖著,迅速地取下了阿豔的麵皮和頭套,緊接著解開她那沾滿血汙的外套。隨著衣物的褪去,一張毫無血色、慘白如紙的臉出現在他與葉青緹的面前。張平的心臟猛地一縮,他急忙湊上前去探查阿豔的呼吸,然而,令他絕望的是,那呼吸已然停止,微弱的生機彷彿在這一瞬間徹底斷絕。
張平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然,他沒有絲毫猶豫,立刻俯下身去,嘴對嘴地向阿豔吹入二氧化碳,試圖用這種現代的方式喚醒她那沉睡的生命機能。與此同時,他的左手掌心緩緩發力,運起陰陽和氣掌的精妙功法,內力如絲絲暖流,緩緩滲透進阿豔重傷的骨頭之間,修復著那斷裂破碎的骨骼。他的右手則凝聚起一股醇厚的真氣,小心翼翼地度入阿豔體內,護住她那脆弱的如風中殘燭的心脈,時刻警惕著真氣過於霸道而損毀她的內臟。
時間在這緊張的救治過程中緩緩流逝,每一分每一秒都彷彿被無限拉長。張平全神貫注,額頭佈滿了豆大的汗珠,眼神中滿是焦急與專注,他的世界裡此刻只剩下阿豔那奄奄一息的生命。終於,在長達一個時辰的不懈努力後,阿豔的胸腔微微起伏,有了自主呼吸的跡象。然而,她依舊緊閉雙眼,昏迷不醒,彷彿陷入了無盡的黑暗深淵。
一旁的葉青緹目睹著這一切,她的眼神中原本也有著擔憂與關切,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希望漸漸被絕望所取代。她深知阿豔所遭受的乃是九品巔峰高手那種近乎致命的打擊,在她的認知裡,這樣的重傷幾乎無人可以硬扛下來。她的嘴唇微微顫抖,猶豫再三,終於還是忍不住開口說道:“她沒救了。遭受如此重創,根本不可能再有轉機。這裡又沒有藥物治療,我們不能再繼續耗下去了。走吧,先回使團再做打算。”
張平聽聞此言,原本專注於救治的神情瞬間變得冷峻無比,他緩緩抬起頭,眼神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直直地盯著葉青緹。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卻帶著無盡的憤怒與不滿:“什麼大梁,什麼皇帝,勞資統統不要。我只要她回來!都是你們陛下多事,救什麼被囚禁的將軍,那人被關了那麼多年,你們不去救,讓我去,拿別人當馬前卒是不是很爽!都是陰謀家!”
葉青緹被張平這突如其來的怒火驚得後退了一步,她的臉上露出一絲委屈與無奈:“張平,你冷靜點。我知道你關心阿豔,但這並非我一人所能決定之事。陛下的旨意,我們身為臣子只能遵從。如今阿豔的情況確實危急,可留在此地也無濟於事啊。”
張平卻根本聽不進去她的解釋,他的心中只有阿豔那命懸一線的身影。他憤怒地抱起阿豔,轉身便要離去。葉青緹見狀,急忙上前阻攔:“你不能走!你這樣衝動只會讓事情變得更糟。我們回使團還可以商量其他辦法,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張平猛地甩開葉青緹的手,那眼神彷彿要吃人一般:“商量?你們早就計劃好了一切,還商量什麼?我不會再相信你們的鬼話。”他抱緊阿豔,腳下輕點地面,身形如離弦之箭般朝遠方飛去,瞬間消失在葉青緹的視線之中。
葉青緹呆呆地站在原地,望著張平離去的方向,眼中難掩失落之情。她深知自己的話可能有些刺耳,但她也只是出於無奈與對大局的考慮。此刻,看著張平不顧一切地離去,她的心中五味雜陳。她既為阿豔的命運感到擔憂,又對張平的誤解感到委屈,同時也對未來的局勢感到迷茫。
在張平的心中,阿豔早已成為了他生命中最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