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平、張玉嬌和提莉絲三人一路風塵僕僕,終於來到了一家看似有些年頭的客棧前,想著能在此處好好歇上一歇,住上一晚。
進了客棧,那老闆抬眼打量了張平一番,臉上沒什麼熱情的神色,但看到後面兩位少女時明顯流漏出貪婪的目光,於是張口便直接問他們可有物品兌換。張平一聽這話,頓時愣住了,自己走南闖北這麼多年,向來住店都是給銀錢的,還是頭一回聽說住店不要銀子卻要貨物的,心中滿是疑惑,趕忙開口詢問是何物品。
那老闆聽到張平說的是字正腔圓的中原話,先是微微一怔,隨後操著一口蹩腳的話語回答道:“是完璧之身的少女。”這話一出口,張平只覺如遭雷擊,心中又驚又怒,沒想到在這地方,竟然把人當做物品一樣來交易,簡直毫無人性!
他二話不說,迅速拉著提莉絲和張玉嬌走出了客棧。待走到一處僻靜無人的角落,張平面色凝重地對二女說道:“此地太過危險,你們萬萬不可暴露女兒身。”說著,便讓二人把長髮盤起,又從包袱裡翻出了兩副人皮面具,小心地給她們偽裝成男人的模樣。
張平眉頭緊皺,語氣嚴肅地叮囑道:“這裡明顯是以女人作為貨幣來計價的,你們倆可千萬要小心,切不可暴露了女兒身份,不然恐怕會有大禍。如今咱們也不能再貿然找地方住了,只能先去尋些沒人的舊房子暫且住下,然後慢慢打聽一下這裡到底是個什麼情況,再做後續打算。”二女聽了,皆是一臉緊張地點點頭,三人便小心翼翼地朝著偏僻處走去,在無人的舊房子裡呆一晚!
張平三人深知身處這古怪又危險的地方,必須得儘量低調行事,稍有差池,怕是就會陷入萬劫不復之地。張平琢磨了許久,覺得那熱鬧非凡的賭場,倒是個能摸清此地交易門道的好去處,雖說那地方龍蛇混雜,但也正因如此,各種交易往來才盡顯無遺呀。
打定主意後,張平便獨自朝著賭場走去。剛一踏入賭場大門,那喧鬧嘈雜的聲響便如浪潮一般撲面而來,吆喝聲、骰子在骰盅裡滾動的嘩啦聲、賭徒們的歡呼聲或是懊惱的嘆息聲,交織在一起,讓整個賭場彷彿成了一鍋沸騰的開水。
張平不動聲色地穿梭在人群之中,目光銳利地留意著眾人的一舉一動。很快,他就發現了一個奇特的現象,那些賭徒們手中都拿著一種白色貝殼,貝殼上有著或繁或簡的特殊圖案,那模樣,估計應該就是所謂的防偽標記了。賭桌旁,賭徒們各個神情緊張又興奮,眼睛緊緊盯著桌上的賭局,手中攥著貝殼,迫不及待地往自己看好的一方押注。可一輪又一輪下來,不管剛開始時是怎樣的局面,到了最後,基本上都是莊家通吃,贏了的賭徒眉飛色舞沒一會兒,下一局又輸得精光,輸了的則是滿臉沮喪,卻又不甘心就此收手,還想著下一局能翻本。
張平暗自思忖,這貝殼看樣子在這兒應該就是硬通貨了,要是自己能弄上一些,往後不管是打聽訊息還是購置些必需品,都會方便許多。可他摸了摸自己的口袋,無奈地苦笑,自己身無分文,哪有什麼賭本去參與其中呀。與其在這裡乾耗著,還不如直接去找到天寶號問問情況呢,畢竟那地方訊息最為靈通,想必對於這貝殼的來歷、價值以及用途等情況,都能知曉得一清二楚。
這般想著,張平便果斷離開賭場,沿著街道走到了一個相對僻靜的拐角處。他謹慎地環顧四周,見確實四下無人注意自己,便悄悄發動神識,想要將這座城市的情況掃描一番。可讓他大為驚訝的是,神識剛一擴散出去,竟像是碰到了一堵無形的牆,半座古城都無法被掃描到。仔細一探究竟,他發現每當神識觸碰到那些墨綠色的石頭時,就會被自動彈開,而這些石頭大多集中在一大片氣勢恢宏的宮殿附近,透著一股神秘又讓人不敢輕易靠近的氣息。
張平的眉頭緊緊地鎖在了一起,額頭上的青筋隱隱跳動,彰顯著他此刻內心的焦灼與無奈。尋找天寶號分舵,這本該是目標明確的事,可如今在這神秘莫測的精絕古城裡,卻變得困難重重,彷彿每前進一步,都有重重迷霧在阻攔著他。
他沿著古城錯綜複雜的街巷穿梭著。腳下的石板路高低不平,每一塊似乎都承載著歲月的痕跡,訴說著古城往昔的故事,可張平此刻卻無心去聆聽這些無聲的訴說。他的目光猶如鷹隼一般銳利,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藏著天寶號蹤跡的角落。街邊的店鋪一家挨著一家,有的門庭若市,顧客進進出出,熱鬧非凡;有的卻門可羅雀,透著一股衰敗的氣息。張平逐一打量著那些店鋪的招牌,有的招牌已經斑駁陸離,字跡模糊不清,他便湊近了去辨認,期望能突然看到那熟悉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