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那個在生死邊緣掙扎的路人,全神貫注地憑藉著神識緊緊鎖定著路人的位置。
在那一片混沌不堪的沙暴之中,張平如同一隻靈活至極的飛鳥,在沙暴的肆虐下左躲右閃。他時而側身以毫釐之差避開迎面而來的巨大沙塊,沙暴中大石塊若是擊中,足以將他的身體砸得粉碎;時而高高躍起,如同鯉魚躍龍門般躲過腳下突然湧起的沙流,那沙流彷彿隱藏著無盡的漩渦,一旦被捲入便再難脫身。每一次動作都精準無比,每一次躲避都險象環生,稍有不慎,便會被沙暴無情地吞噬。
終於,在艱難的尋找之後,張平看到了那個在沙暴中苦苦掙扎的路人。那人被風沙吹得幾乎站立不穩,雙腿在沙地上徒勞地打著滑,雙手瘋狂地揮舞著,試圖抵擋這無情的沙暴,但這一切都顯得如此無力。張平一個箭步衝上前去,速度之快如同閃電,一把牢牢抓住路人的手臂,同時大聲喊道:“別怕,我帶你出去!”聲音堅定而有力,如同洪鐘般在沙暴中迴盪。
說罷,他再次施展輕功,帶著路人在沙暴中艱難前行。帶著一個人,張平的行動變得更加困難重重。沙暴彷彿察覺到了他的反抗,變得愈發猛烈,狂風如同發怒的猛獸,發出震耳欲聾的咆哮,試圖將他們二人徹底吞噬。但張平咬緊牙關,臉上的肌肉因用力而微微顫抖,心中只有一個堅定不移的信念:一定要把他救出去!
他不斷調整著自己的身法,憑藉著對輕功的精妙運用,一次次在生死邊緣避開致命的危險。他帶著路人時而向左急轉,避開如炮彈般飛來的巨石;時而向右飛躍,躲開突然塌陷的沙坑。在這混亂而危險的沙暴中,他就像一個技藝高超的匠人在挽救一個無辜的生命!
終於,在張平的不懈努力下,他們成功衝出了沙暴區。此時那個路人,衣衫襤褸,汗水與沙石混合在一起,在臉上蓋上厚厚一層鎧甲。但他顧不上喘口氣,甚至來不及檢視自己的情況,立刻帶著路人施展輕功,朝著胡楊林的方向折返。
剛一回到胡楊林,頃刻間,遮天蔽日的狂沙便如排山倒海般再次席捲而來。他們根本來不及說話,狂沙便以雷霆萬鈞之勢直接將幾人埋在了事先挖好的深坑裡。
四周一片黑暗,彷彿整個世界都陷入了無盡的深淵,只有沙暴那恐怖的呼嘯聲在耳邊如惡魔的咆哮般迴盪。但此時,張平的心中卻多了一份欣慰,因為他成功救下了那個路人。在這生死攸關的時刻,他用自己的勇氣和智慧,營救了一個生命!
大概過了一炷香時間,那遮天蔽日的沙塵暴終於漸漸遠去。狂風的呼嘯聲逐漸減弱,可整片胡楊林卻彷彿經歷了一場慘烈的浩劫。原本挺拔的大樹,此時被亂石砸得七零八落,許多樹枝折斷在地,樹葉也被狂風席捲得所剩無幾。然而,即便遭受如此重創,胡楊的根部卻依舊牢牢地抓著大地,展現出頑強的生命力,彷彿在向這肆虐的沙漠宣告著不屈。
張平在沙暴期間,始終保持著高度警惕,一直在用神識探查著周圍的動靜。直到感覺那股危險的氣息逐漸消散,確定沙暴已經過境,他才稍稍鬆了口氣。而此時,一旁的張玉嬌也察覺到外面的動靜變小了,她的眼中還殘留著劫後餘生的驚恐。
張平深吸一口氣,運起內力,雙掌猛地向上一揮,強大的內力瞬間爆發,如同一股無形的巨力,將覆蓋在坑上厚厚的土層震開。一時間,沙石飛濺,陽光重新灑進坑中。幾人順著被震開的通道,手腳並用地爬出了深坑。
張玉嬌爬出深坑後,看著眼前一片狼藉的胡楊林,心中一陣後怕。她怎麼也沒想到,看似平靜的沙漠,竟隱藏著如此致命的危險。她剛要轉身去詢問路人的情況,目光落在那人身上時,不禁一陣驚呼:“是你?”聲音中滿是驚訝。
張平聽到張玉嬌的驚呼,也趕忙轉身看來。這才發現,剛剛自己拼了命救下的路人,竟然是提莉絲。提莉絲站在那裡,頭髮被狂風吹得凌亂不堪,臉上還粘連著些許沙土,眼神中透著一絲不安與侷促,像個做錯事的小孩子。
張平心中頓時明白了幾分,她必然是瞞著父親扎克萊偷偷跑出來的。他看著提莉絲,心中雖有些無奈,但此刻身處大漠之中,責備也無濟於事。他輕聲問道:“提莉絲,你幹嘛在沙漠中一個人穿行?”提莉絲低著頭,不敢直視張平的眼睛,雙手不自覺地絞著衣角,沉默不語。
張平見狀,也不再追問她偷跑出來的緣由,轉而關心起她的安危,問道:“那你會不會武藝?在這危險的地方,能不能自保?”提莉絲微微抬起頭,小聲說道:“我會騎馬,武功也會一點,對付幾個小嘍囉應該不成問題。”她的聲音帶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