駝身姿矯健,眼神堅毅,一看便是歷經長途跋涉的好手。張平輕輕撫摸著駱駝的駝峰,心中默默期許著它們能帶著自己和玉嬌順利抵達目的地。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用過晚飯後,張平叫來玉嬌,說道:“玉嬌,把被子抱過來,今晚咱們得早點睡,明天一早便要趕路了。”玉嬌聽聞,心中“咯噔”一下,臉上泛起一抹紅暈,她誤以為張平要與她同榻而眠。她匆匆回到自己房間,抱起被子,腳步有些慌亂地回到張平房中。然而,當她進門時,卻看到張平依舊像前幾日一樣,正把被子鋪在座榻上。那一刻,玉嬌的心彷彿沉入了冰窖,莫名的難過湧上心頭。她默默將被子放在床上,眼中閃過一絲失落,卻又不知該如何言說。張平並未察覺到玉嬌的異樣,他整理好床鋪,叮囑玉嬌早些休息,便吹滅了蠟燭,房間裡陷入一片寂靜,只有玉嬌那隱隱的嘆息聲,在黑暗中悄然迴盪。
此刻在遙遠的東海之濱,繁華的東海城中,王騰在大宗師楊堅的悉心輔佐下,正踏上快速成長的蛻變之路。
楊堅,這位已到度過200多歲的大宗師,深知王騰天賦異稟,是可塑之材。他取出試煉大賽的無上獎品——洗髓丹,這枚丹藥周身散發著柔和光芒,流轉的光暈彷彿蘊含著天地間的神秘力量。楊堅神色凝重地對王騰說:“此洗髓丹可助你脫胎換骨,告別過往武學,重塑經脈。但這過程艱難異常,你需全力以赴。”
王騰毫不猶豫,接過洗髓丹,仰頭服下。丹藥入腹,一股熾熱的力量瞬間在他體內爆發開來,如洶湧的海浪,肆意衝擊著他的經脈。王騰緊閉雙眼,汗如雨下,全身肌肉緊繃,每一寸肌膚都彷彿在承受著烈火的炙烤。時間緩緩流逝,在這煎熬之中,王騰憑藉著頑強的意志,歷經七七四十九天,才將藥力完全吸收。此時,他周身氣息猛然暴增,宛如風暴中心,澎湃的力量在他體內翻湧,那是即將突破壁壘的徵兆。
楊堅見時機成熟,決定將本門至高絕學——通天劍意傳授給王騰。他將王騰帶到一處靜謐之地,身形如電,手中長劍揮舞,瞬間天地間劍氣縱橫。楊堅一邊演示,一邊詳細講解劍意的精髓。王騰全神貫注,眼神中透露出堅定與執著,將每一個細節都銘記於心。
傳授完畢,楊堅神色嚴肅地對王騰說:“你需前往劍爐閉關,直至劍爐中有名劍認主方可出關。若無名劍出世,你便永遠不準踏出劍爐半步。”王騰重重點頭,沒有絲毫猶豫,轉身邁向劍爐。
劍爐內,瀰漫著古老而神秘的氣息。王騰靜靜盤坐在地,摒棄雜念,用心去感悟天地之力。他的靈識逐漸放空,塵世的喧囂、紛擾都被他拋諸腦後。在這空靈的境界中,他彷彿與天地融為一體,靈識愈發通明,竟似有穿透浩瀚星空的趨勢。
隨著閉關時間的推移,王騰身上的氣息愈發沉穩、強大。所有人都相信,他定能替代東海城的上一代宗師,待他出關之日,必將扛起守護東海城的重任,成為這座城市堅不可摧的護盾,續寫東海城的輝煌篇章。
翌日清晨,天邊剛泛起魚肚白,張平和張玉嬌便已收拾妥當,帶著四匹駱駝離開了敦煌城。出得城來,往西望去,廣袤無垠的沙漠地帶橫亙眼前,漫漫黃沙在初陽下泛著金黃,卻也透著無盡的荒涼。
此時正值隆冬,凜冽的季風在這片沙漠上肆虐橫行,彷彿要將天地萬物都捲入它的狂暴之中。狂風呼嘯而過,發出如鬼哭狼嚎般的聲響,似要將一切吞併。張平和張玉嬌緊緊拉住駱駝韁繩,艱難地前行。
就在他們沿著道路艱難跋涉時,路邊一大片胡楊林映入眼簾。這片胡楊林呈橢圓形,緊密地排列在一起,像是在與狂風頑強對抗。胡楊的枝幹雖略顯滄桑,卻依舊堅韌挺拔,它們相互依偎,形成了一道天然的屏障。
望著這片胡楊林,張平心中不禁泛起層層漣漪。他想到,若將丹田比作一棵樹,平日裡應對一般的風霜雨雪,或許能夠憑藉自身的力量抵抗。然而,當面對如這般能夠調動天地之力的強大季風時,就如同脆弱的樹苗,必然會被無情折斷。而這片胡楊林,它們緊緊相依,根系在地底錯綜複雜地連成一片,形成了一個緊密的整體。如此一來,任憑季風如何強勁,也不過如清風輕輕拂過山崗,它們依舊能穩穩地堅守原地,巋然不動。
張平越發覺得自己修煉的陰陽和氣掌功法實在高明。一部看似普通的內功心法,竟還暗含著如此深刻的關於生命的意義。它教會修煉者唯有像胡楊林一樣,與周圍相互依存、彼此聯結,構建起堅實的根基,才能在面對強大的外力時,保持堅定,不被輕易撼動。他想到若是將四肢百骸都當做器官容納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