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國的發展機遇。”
在莊重肅穆的大梁宮殿之中,氣氛凝重得仿若能將空氣凝結。張平身姿挺拔,目光堅定地望著梁帝,眼見梁帝對自己提及的新型礦藏之事興趣盎然,他心中燃起一絲希望,朗聲道:“陛下,臣斗膽設想,待臣順利完成與江國的和談歸來,懇請陛下恩准臣與工部攜手合作,於我大梁境內開拓數座新型礦藏。此種礦藏所蘊含之物,皆為超越時代的非凡發明,一旦成功開發利用,必將重塑我大梁之輝煌,令我大梁在諸國之中脫穎而出,引領全新之時代!”
梁帝原本因興趣而稍有緩和的面容,瞬間如冰封般冷峻,眼神中閃爍著狡黠與深沉。他微微抬眸,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哼,莫要過早誇下海口,此事能否施行,全賴你能否圓滿達成和談重任。朕今日宣你前來,尚有另一機要之事相商。”
言罷,他如凌厲寒風般掃了一眼左航。左航即刻心領神會,手腳麻利地指揮宮女們魚貫而出,隨後自己也躬身退至殿外,那沉重的殿門緩緩閉合,發出沉悶的聲響,似將整個世界隔絕在外,只留下梁帝與張平二人,在這空曠且壓抑的大殿中相對而立。
“你此番出使江國,身負兩項重大使命。其一,自是與江國謀求和平,化解兩國間劍拔弩張的緊張局勢,此乃關乎兩國百姓福祉與邦交安穩之大事。其二,則是為了一人。二十年前,江國悍然入侵我大梁邊境,彼時我大梁鐵軍本可將其徹底覆滅,然命運弄人,南境外邦爆發重大事件,大將軍張毅因一己私怨,擅自離境奔赴江國復仇,自此一去不返,銷聲匿跡。遙想當年,張毅正值弱冠,卻已是雄姿英發,其威震四方的雄霸四方刀法堪稱絕世神功,所率大軍仿若虎狼之師,攻無不克,戰無不勝,令敵軍聞風喪膽。朕登基之後,耗費無數心力探查,方得知他被江國囚禁於慎刑司暗無天日的地絕牢之中。此次你南下之行,定要將此人救出。至於為何非得是你去承擔此等重任,緣由你當明晰,你如今在大梁尚屬初來乍到,根基未穩,不過是一外人。若此行遭遇不測,梁國便可輕易與之撇清關係,免受他國非議與責難,不至於陷入外交困境的泥沼之中。”梁帝的聲音冰冷刺骨,每一個字都似從牙縫中擠出,帶著令人膽寒的算計。
張平聽聞,心內不禁一涼,他如何能不知曉梁帝話語背後那隱藏至深的陰謀與利用。這分明是將自己視作一枚隨時可棄的棄子,一旦有任何差池,所有的罪責與後果都將如洶湧潮水般向自己席捲而來,而大梁卻可安然躲在幕後,置身事外。他抬眼望向梁帝,只見那梁帝面容冷峻,眼神冷漠,仿若一尊無情的雕像,毫無一絲憐憫與愧疚之意,似這一切皆是天經地義,理所應當。
“陛下,臣定當殫精竭慮,赴湯蹈火,不辱使命。只是臣心有疑慮,陛下為何對張毅將軍如此掛懷?”張平強壓內心的忐忑與不安,試圖從梁帝口中探尋更多虛實,以求在這如履薄冰的局勢中尋得一絲生機。
梁帝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發出一聲短促而尖銳的冷笑:“張毅昔日在軍中威望極高,仿若軍魂一般的存在。若能將他營救歸來,便可重振我大梁軍威,令將士們重拾信心與鬥志,於朕的江山社稷而言,猶如穩固根基之磐石,意義非凡。再者,他知曉諸多軍事機要秘聞,這些機密關乎大梁之生死存亡,猶如命脈一般重要,絕不容有失。”
梁帝的話真真假假,虛實難辨。他確實對張毅的威望與軍事才能有所覬覦,企圖為己所用。然而,內心深處卻也暗藏猜忌與疑慮,擔憂張毅在江國熬過的這二十年漫長歲月裡,是否已被江國的威逼利誘所動搖,是否已成為江國暗中操控的一枚棋子,對大梁構成潛在的致命威脅。故而,讓張平前去營救,實則是一場精心佈局、環環相扣的試探。若張平營救失敗,張毅命喪江國,於他而言,亦不過是少了一個潛在的麻煩;反之,若張平成功救出張毅,他大可在歸途中巧妙設局,製造一場看似意外的災禍,讓張毅永遠消失在這世間,而曾今衷心於他的舊部將領自會與他劃清界限,而張平也會因各種看似合理的“意外”緣由,深陷泥沼,成為這場陰謀中的無辜犧牲品。天寶號的經商之路也無從談起!
張平心中暗自叫苦不迭,他深知自己已如一隻誤闖陷阱的獵物,陷入一個深不見底、佈滿荊棘的陰謀漩渦之中,難以脫身。可事已至此,他已無路可退,唯有硬著頭皮應承下來:“陛下放心,臣必以死相搏,不辱使命。”
梁帝微微頷首,臉上浮現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滿意之色:“既如此,你且退下,精心籌備出使江國一應事宜。”
梁帝目光深邃地望著即將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