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莉接著說道,聲音低沉而沉重,“他的致命傷,毫無疑問是心臟上的這一刀。而且經過檢查,他全身骨骼,除了雙腿,都被敵人恐怖的內力震得粉碎。想要修復這些傷勢,談何容易啊!”
眾人聞言,皆是面色慘白,心中沉甸甸的。柳盈盈站在一旁,看著幾人猶豫不決的模樣,心急如焚。她不停地來回踱步,終於忍不住大聲說道:“你們到底還在等什麼?怎麼還不動手啊?再這樣下去,張平他……”她的聲音戛然而止,不敢說出那個可怕的結果。
阿豔咬了咬牙,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大家先別慌,越是這種時候,我們越要冷靜。”說著,她緩緩伸出手,輕輕剪開張平的衣服。剎那間,那把泛著詭異光芒的紅色短刃映入眾人眼簾,它直直地插在張平的心臟處,仿若死神的鐮刀,散發著令人膽寒的氣息。
眾人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運用神識進行探查。只見那刀刃已然深深沒入心臟,周圍的血肉模糊一片,情況萬分危急。所有人都明白,這把短刃絕不能貿然拔出,稍有不慎,張平便會在瞬間失去生命。
“這可如何是好?”韓魁喃喃自語,眼中滿是絕望與無助。
“一定有辦法的,我們再想想,一定還有辦法。”阿豔強忍著淚水,在心中不斷給自己打氣。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堅定與不屈,彷彿在向命運宣戰。
此時,整個小院陷入了一片死寂。眾人都在絞盡腦汁,試圖找到一個能夠挽救張平生命的辦法。而時間,卻在一分一秒地流逝,每一秒都像是一把重錘,狠狠地敲擊在眾人的心頭 。
天寶號分舵後堂,氣氛凝重得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的壓抑,令人幾近窒息。阿豔、韓魁、李莉、柳盈盈等人圍在氣息微弱的張平身旁,望著他胸口那把泛著森冷寒光的紅色短刃,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焦慮與無助。時間彷彿凝固,每一秒的流逝都揪扯著眾人的心絃。
此刻,沒有人能拿定主意該如何施救。這把短刃直直插入張平心臟,稍有差池,便是天人永隔。眾人的目光在彼此間遊移,卻始終找不到一個可行的方案。
突然,阿豔腦海中靈光一閃,她想到張平智慧過人,若是他醒來,說不定能有辦法。於是,她迅速取出隨身攜帶的銀針,手雖微微顫抖,但眼神堅定。她找準張平的百會穴,穩穩地將銀針扎入。
時間在煎熬中緩緩流逝,每一秒都漫長無比。終於,不一會兒,張平的眼皮輕輕顫動,緩緩睜開了眼睛。
阿豔來不及喜悅,急忙湊近,急切地問道:“張平,胸口的短刃該如何取出?”
張平虛弱地低頭看了看那把奪命利刃,聲音微弱卻沉穩:“要做外科手術。”見眾人面露疑惑,他頓了頓,繼續說道,“首先要準備好手術檯,是一米高的獨床,四周都得能站人,方便操作。要點上無數蠟燭讓影子消失,還有整個房間要消毒。”
“消毒?”眾人異口同聲地問道,臉上滿是茫然,“什麼是消毒?怎麼做?”
張平無奈地嘆了口氣,拖著虛弱的身體,耐心解釋:“我這就要被開膛破肚了,周圍環境必須絕對乾淨。空氣中有肉眼看不見的微生物,叫細菌,一旦讓它們接觸到傷口,就極易誘發感染。所以,得用藥粉徹底處理乾淨才行。”
眾人這才恍然大悟,意識到情況的緊迫性,立刻分頭行動起來。大師傅李擎天和柳盈盈負責佈置手術檯,他們四處尋找合適的獨床,又搬來桌椅,調整高度,確保手術檯周圍空間寬敞,便於眾人站位。
與此同時,阿豔、韓魁和李莉三位大夫則著手清掃室內的“細菌”。他們翻遍了藥箱,找出具有清潔殺菌功效的藥粉,開始仔細擦拭房間的每一處角落,從牆壁到地面,從桌椅到手術檯,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藏汙納垢的地方。
一炷香的時間在緊張忙碌中悄然過去,簡易的手術環境終於準備好了。三位大夫再次圍到張平身邊,眼神中既有期待,又帶著一絲緊張。
張平看了看三人,稍作思索後,緩緩說道:“阿豔,你來主刀,師伯和師傅負責打下手。”
阿豔微微一怔,眼中閃過一絲緊張與猶豫,但很快便堅定地點點頭。她深知責任重大,卻也明白此刻不容退縮。
張平接著看向李莉,問道:“師伯,最近您有沒有研製什麼新藥?有沒有那種能讓人保持意識清晰,卻又能忘記傷痛的致幻藥?”
阿豔和韓魁同時將目光投向李莉,眼中滿是期待。
李莉思索片刻,說道:“我去年研發了一種湯藥,服用後能讓患者失去意識,不會感知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