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號總部巡視人員前來。”
大漢們面面相覷,猶豫片刻後,一名漢子轉身疾步奔入山林。不一會兒,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傳來,只見一個小老頭騎著快馬匆匆趕到。他上下打量著張平,眼神中透著審視。
張平趕忙上前,恭敬問道:“請問這裡是由誰負責運營?”小老頭捋了捋鬍鬚,回答道:“是韓魁主事。”張平心中大喜,終於就要見到三師傅了。他笑著對小老頭說:“煩請您帶路,我與韓老爺乃是師徒。”小老頭微微點頭,帶著他們一同進入山裡。
行至山中,眼前的景象讓張平頗為感慨。曾經他標記的那片地方,如今已發展成一個頗具規模的小鎮。小鎮街道不算寬闊,兩旁的建築錯落有致。街上並沒有太多娛樂場所,除了一家略顯古樸的客棧、一家米行,就只剩下一間醫館。
張平迫不及待地想見到三師傅韓魁,忙問:“韓主事此刻在何處?”小老頭抬手向前一指,指向那間醫館,說道:“應該就在裡面。”
張平快步走到醫館前,輕輕推開門。一股濃郁的藥香撲面而來,只見韓奎正專注地守在藥爐旁煎藥。她體態瘦弱,青絲中已有部分白髮,卻透著一股沉穩與從容。韓奎抬頭,見是張平,眼中頓時閃過驚喜之色,高興地喊道:“哎呀,徒兒,你可來了!”
未等張平開口,韓奎又說道:“快來,幫我看著這藥爐,火候可不能出差錯。我還得繼續去配藥呢。”張平趕忙上前,接替韓奎守在藥爐旁,看著翻滾的藥湯,心中滿是與師傅重逢的喜悅,彷彿又回到了往昔在木子鎮學藝的日子。
張平站在瀰漫著藥香的屋子裡,眼睛緊緊盯著那些正在熬製的藥膏。藥爐裡的火焰舔舐著鍋底,藥湯在鍋中翻滾,散發出陣陣苦澀的味道。他仔細端詳著,越看越覺得這些藥都是用於跌打損傷的外用藥。心中的疑惑如同不斷上漲的潮水,終於,他忍不住開口向三師傅韓魁問道:“三師傅,您瞧瞧這些藥,怎麼全是跌打損傷的外用藥啊?您配製這麼多,到底是何用途呢?”
韓魁此時正全神貫注地在一旁的桌案上配藥。他的雙手熟練地擺弄著各種藥材,就像一位技藝精湛的工匠在雕琢一件絕世珍寶。聽到張平的詢問,他微微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嗔怪,說道:“哼,這還不是因為你之前提到的煤礦開採之事。朔州那邊的煤礦,最近可是出了不小的狀況。”
韓魁一邊繼續配藥,一邊娓娓道來:“你也知道,煤礦開採本就危險重重。那些工人每日在井下辛苦勞作,稍有不慎,就可能引發事故。就在前幾日,朔州的煤礦竟然發生了小面積塌方。當時的場景啊,真是混亂不堪。井下的工人們驚恐萬分,呼喊聲此起彼伏。好在咱們天寶號有不少高手護衛在現場。這些護衛個個武藝高強,反應敏捷。塌方一發生,他們立刻就衝了上去,展開救援行動。他們在搖搖欲墜的井道中穿梭,憑藉著自身的本領,將不少工人從危險之中解救出來。”
韓魁微微皺了皺眉頭,繼續說道:“雖說有高手護衛及時援救,但畢竟塌方來得突然,還是有部分工人受了不輕的外傷。這些工人受傷之後,急需用藥治療。咱們可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受苦啊,所以我才要配製這麼多跌打損傷的藥。”
韓魁停頓了一下,輕輕嘆了口氣,接著說:“還有啊,李敢主管,你也知道他的性子。看到煤棍在大梁的銷售情況如此火爆,他就坐不住了。煤棍這東西,在大梁的貴族圈子裡迅速走紅。那些貴族們一開始還對煤棍持懷疑態度,但用過之後,都對它讚不絕口。煤棍燃燒起來火力旺,而且不像那些低劣的木材一樣產生大量的濃煙,十分符合他們追求高品質生活的需求。”
“李敢看到這大好的商機,心裡就只想著如何能賺更多的錢。他迫不及待地想要擴大生產規模,四處去招募附近的民夫。這些民夫啊,大多都是普通的莊稼漢,他們沒什麼功夫在身,對煤礦開採的危險也缺乏足夠的認識。可李敢為了能讓產量迅速提升,一股腦地把他們都招了進來。你想想,這些普通人在煤礦裡幹活,能不出事嗎?他們沒有經過專業的訓練,在井下很容易磕磕碰碰,受傷自然就是家常便飯了。”
張平聽了三師傅的這番話,臉上露出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他心裡想著,李叔叔這人,做生意確實是太過急切了。他無奈地搖搖頭,說道:“李叔叔這做生意的勁頭,也太實在了。這事兒哪能這麼心急呢?這煤礦開採和煤棍生產,就像蓋房子一樣,得一步一個腳印,穩穩地來,可不能妄圖一口就吃成個胖子啊。”
張平一邊說著,一邊轉身走向偏房。偏房裡擺放著一張略顯陳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