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一副英氣逼人的模樣,若不仔細端詳,還真瞧不出什麼破綻來。
二人整理好衣著,一同朝著玉蟾宮的大門走去。剛走到門口,一位濃妝豔抹、穿著華麗綢緞衣裳的老鴇便扭著腰肢迎了出來,臉上堆滿了諂媚的笑容,聲音嬌滴滴地問道:“喲,二位公子,看著面生呀,可有熟識的姑娘呀?”二人皆搖頭否定,表示要先看看情況。
老鴇見狀,也不惱,仍舊笑意盈盈地在後面開始科普起這玉蟾宮的規矩來:“二位公子有所不知呀,咱們這玉蟾宮呀,那可是有講究的呢。這一樓呀,是市井區,來這兒的大多是些小商販、普通富戶之類的,消費在十錠銀餅內,雖說比不上樓上的奢華,但也有別樣的熱鬧呢。二樓呢,就是豪華區了,那可都是些家底頗為豐厚的老爺們常去的地方,消費在一百錠銀餅以內,裡面的佈置呀,那叫一個精緻,姑娘們也是個頂個的漂亮,才藝更是出眾喲。”
說到這兒,老鴇故意停頓了一下,眼神在張平和阿豔身上打量了一番,見二人神色未變,便又接著說道:“至於這三樓嘛,那可就是京城的大官了,只有那些達官顯貴才有資格上去呢,而且得消費一千錠銀餅才有那個臉面進去呀。三樓的佈置,可都是用的最頂級的材料,從各地蒐羅來的奇珍異寶隨處可見,伺候的丫鬟小廝也都是經過精挑細選的,各個伶俐乖巧,更別說那些姑娘們了,那都是色藝雙絕,專門為三樓的貴客們準備的呀。”
張平聽著老鴇的介紹,心中暗自咂舌,這達官顯貴們的奢靡程度還真是超乎想象啊。不過,他也沒多表露出來,只是不動聲色地直接從懷裡掏出天寶號寶鈔來。這天寶號寶鈔,可是當年他母親產業鼎盛之時發行的,在這世界全天下通用,著實方便得很,也足見當年他母親產業規模之大。
老鴇一看這寶鈔,眼睛頓時亮了起來,臉上的笑容愈發燦爛了,忙不迭地命下人拿來兩個精緻的面具給二人戴上,一邊笑嘻嘻地念叨著:“二位公子有所不知呀,這三樓的客人吶,最是講究隱私了,不喜歡被其他人打擾,所以進入都必須戴著面具呢,還請二位公子莫要見怪呀。”
張平和阿豔戴上面具後,便跟著老鴇朝著三樓走去。沿著那鋪著紅毯的樓梯拾級而上,一路上,張平留意到這樓梯的扶手都是用雕花的檀木製成,散發著淡淡的香氣,牆壁上掛著一幅幅價值不菲的字畫,每一處細節都彰顯著極致的奢華。
來到三樓,那場面更是讓人大開眼界。整個樓層被隔成了一個個獨立的雅間,雅間的門皆是用名貴的木材打造,上面雕刻著精美的圖案,門上還掛著珠簾,隱隱透出裡面的熱鬧景象。走廊裡,丫鬟小廝們來來往往,手中端著各式精美的點心、美酒,腳步輕盈,穿梭於各個房間之間。時不時能聽到從雅間裡傳出的歡聲笑語、絲竹管絃之聲,那聲音交織在一起,彷彿是這奢靡之地的專屬背景音樂。
張平二人開始在三樓裡面尋找目標,他暗自運起內力,將聽識放到最大,頓時,那些賓客房間裡的談話聲便如同潮水一般不斷湧入耳朵。只是這聲音太過繁雜,各種調笑打趣、阿諛奉承的話語混在一起,需要逐一甄別內容才行。
他集中精神,細細分辨著每一個聲音。有的房間裡,官員們正談論著最近新得的奇珍異寶,什麼從西域運來的夜明珠,據說在夜晚能照亮整個屋子,還有那用南海珊瑚雕琢而成的擺件,價值連城,他們說得眉飛色舞,言語間滿是炫耀之意;有的則在吹噓著自己又購置了多少良田美宅,宅院如何的闊氣,亭臺樓閣如何的精緻,彷彿這世間的財富都盡在他們手中一般;還有的在討論著官場之事,互相攀比著誰又巴結上了更有權勢的人物,誰又得了什麼肥差,那話語裡透著一股濃濃的功利與諂媚。
張平聽著這些,心中對這些達官貴人的奢靡之風愈發感慨,同時也越發覺得這世道的不公,真是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但此刻他無暇多想,很快,他便鎖定了一個目標。那是一位看起來頗有話語權的官員,從他和旁人的交談中,張平得知此人在都城之中負責諸多事務,與礦業開採方面也頗有牽扯,說不定能在菱鎂礦開採之事上幫上忙。
於是,張平趕忙招呼來老鴇,在那官員所在房間的旁邊訂了一個雅間。為了不讓人起疑,還特意點了兩個歌姬做掩護。這兩個歌姬一進雅間,便施施然行禮,隨後開始彈奏起琵琶,唱起了婉轉的小曲兒。那歌聲悠揚動聽,在雅間裡迴盪著,倒是為這有些緊張的氛圍增添了幾分別樣的韻味。
張平坐在雅間裡,看似在欣賞著歌姬的表演,實則耳朵一直留意著隔壁房間的動靜。阿豔也學著張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