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揮手,示意師傅們回去,可師傅們卻紋絲未動,直到那兩個身影漸漸變成了兩個小黑點,消失在道路的盡頭,他們才緩緩轉身,心中默默祈禱著這一趟北上之旅能夠順遂平安。
一路上,張平帶著阿豔先是走過了一片廣袤的田野,微風拂過,麥浪滾滾,那金色的海洋在陽光下閃爍著光芒,彷彿是大自然為他們送行的禮物。阿豔興奮地在田間奔跑著,時而蹲下身子採摘幾朵不知名的小花,時而又指著天空中飛過的鳥兒歡呼雀躍,全然沒有即將面臨艱苦旅途的擔憂。
可沒過多久,他們便進入了一片山林。山林中道路崎嶇,腳下的枯枝敗葉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彷彿是山林發出的警告。阿豔緊緊跟在張平身後,小手不自覺地拽著張平的衣角,眼中閃過一絲緊張。張平則時刻警惕著四周,將感官範圍擴大,隨時準備應對可能出現的危險。
夜幕降臨,他們在山林中找了一處相對平坦的地方,準備在此歇息一晚。張平熟練地生起了篝火,阿豔則從行囊中拿出乾糧分給張平。兩人坐在篝火旁,聽著周圍此起彼伏的蟲鳴聲,望著那跳躍的火苗,心中都在想著這未知的北上之路,會有怎樣的冒險故事在等著
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他們離襄陽越來越遠,離那未知的十萬大山也越來越近,一路上有歡笑,有驚險!
張平和阿豔沿著蜿蜒的道路,邊聊邊走,腳下的步子雖不急促,卻帶著一種堅定的意味,很快便出了南陽城那高大的城門。城外的世界,是一片開闊的天地,微風輕輕拂過,吹起路邊的野草,彷彿在為他們的遠行而送行。
再次回到那個承載著諸多回憶的小鎮時,熟悉的街景撲面而來,往昔的點點滴滴瞬間湧上心頭。街邊的攤販們依舊熱情地吆喝著,招攬過往的行人,那此起彼伏的叫賣聲,讓小鎮充滿了煙火氣。張平和阿豔穿梭在街道之間,一家一家地補給著生活物資。他們買了足夠多的乾糧,有耐儲存的麵餅、肉乾,還有各種可以補充水分的果脯;又挑選了厚實的被褥,想著若是在野外露宿,也能抵禦些夜晚的寒涼;還購置了鍋碗瓢盆等一應俱全的炊具,畢竟這一路不可能總是有客棧可供歇腳,自己生火做飯也是常有的事兒。
在將各類生活物資準備妥當後,二人又來到了馬市。在馬市裡,一匹匹駿馬身姿矯健,或仰頭嘶鳴,或安靜地嚼著草料。他們左挑右選,最終換購了兩匹馬,一匹通體烏黑,毛色油亮,眼神中透著一股靈動勁兒,張平一眼就看中了,給它取名叫“墨影”;另一匹則是棗紅色的,性子頗為溫順,阿豔甚是喜歡,喚它作“赤焰”。
一切準備就緒後,他們便騎著馬,朝著十萬大山的方向進發了。一路上,張平的情緒卻始終不太高,眉頭微微皺著,眼神中透著一絲旁人難以察覺的落寞。阿豔坐在馬背上,敏銳地察覺到了張平的異樣,她輕輕拉了拉韁繩,讓馬靠近張平些許,歪著頭問道:“公子,你咋了?是有什麼心事嗎?你要是願意的話,可以和阿豔說說呀。”
張平聽到阿豔的詢問,微微嘆了口氣,沉默了一會兒,才緩緩開口,將曾經在這裡發生的那些事兒娓娓道來。他說起了與盈盈和花生之間的過往,那些或歡樂、或悲傷的片段,彷彿一幅幅畫卷在眼前展開。阿豔聽得入神極了,她的目光緊緊跟隨著張平的神情,時而為那些趣事而露出笑容,時而又因那些強敵圍剿擔憂,完全沉浸在了張平所講述的故事之中。
突然,阿豔像是想到了什麼,眼中閃過一抹堅定,她看著張平,鼓起勇氣說道:“公子,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想學一兩樣本事,以後能夠幫到你,這樣在你再遇到麻煩的時候,我至少不會成為你的累贅呀。”
張平聽了阿豔的話,先是一愣,隨後臉上露出一絲溫和的笑意,問道:“你有興趣習武?阿豔,以後不要再稱呼公子了,太正式了,我聽著還怪不習慣的,你叫我哥哥就行了!”
阿豔聽到“哥哥”這個稱呼時,心裡先是猛地一酸,隱隱有些難過。她心裡明白,公子心裡早就有了心上人,自己或許只能以妹妹的身份待在他身邊了。不過,她轉念一想,能當哥哥的妹妹,守在他身邊,其實也不差呀,想到這兒,她的臉色便又恢復了平靜,輕輕點了點頭,應道:“嗯,那我以後就叫你哥哥了。”
張平看著阿豔那副乖巧的模樣,心裡愈發覺得親切,笑著打趣道:“以後我就叫你小豔子多好,聽著多順口呀。對了,你今年多大了?”
“今年應該是十六歲左右,比公子……比哥哥小一歲吧!”阿豔紅著臉回答道。
張平略作思索,說道:“那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