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行間討論的都是關於天寶號之後的運作以及歸屬權的問題。說到底,皇家就是眼饞天寶號這塊令人垂涎三尺的肥肉,妄圖憑藉自己的權勢,將它一口吞下,納入皇家的囊中,好讓那無盡的財富都為己所用。
可當時的情況是,天寶號雖說在北海一役中損失慘重,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它的生意遍佈整個天下,根基實在是太過深厚了。根本不是一個江國就能一口吞下的,各地的分號、產業相互交織,牽一髮而動全身,想要輕易撼動它,談何容易。
皇家心裡也明白這一點,知道若是強行奪取,恐怕會引起江湖上諸多勢力的不滿,甚至可能引發一場大亂子,到時候局面可就不好收拾了。
於是,皇家只能採用懷柔策略,表面上客客氣氣,好言相勸,打著為天寶號長遠考慮的幌子,勸他們自己找一個好歸宿。而當時天寶號的主人李敢,乃是李清照的堂弟,他心裡對皇家聯合外人伏擊他姐姐的事情一直忿忿不平,那股恨意就如同燃燒在心底的火焰,從未熄滅過。如今,皇家居然還恬不知恥地來搶奪他們的天寶號,這更是讓李敢怒火中燒。
可李敢畢竟不是衝動莽撞之人,他深知此刻若是與皇家硬碰硬,那無異於以卵擊石,只會讓天寶號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所以,他強壓下心頭的怒火,不動聲色地回覆皇家,表示願意考慮皇家的提議,不過希望能給天寶號一些時間來證明自己的經營能力。他提出給他們六年時間,如果在這六年裡,天寶號不能經營好,不能恢復往日的輝煌,那麼到時候皇家再合法地將它收回國有,相信也沒有任何一人會有異議。
皇家見李敢這般回應,思索一番後,覺得這個提議對自己也沒什麼損失,反正他們認定天寶號經過北海一役元氣大傷,想要在六年內重振旗鼓幾乎是不可能的事,便欣然答應了下來。就這樣,天寶號靠著這來之不易的六年緩衝時間,得以苟延殘喘,在風雨飄搖中安安穩穩地度過了六年。
這六年裡,李敢可謂是殫精竭慮,他四處奔走,招攬人才,重新梳理天寶號的生意脈絡,修復那些受損的產業,試圖讓天寶號重現昔日的榮光。而天寶號上下的人也都憋著一股勁兒,齊心協力,在艱難的處境中努力維持著運轉。
可時光飛逝,如白駒過隙,轉眼間這六年的期限馬上就要到了。如今的天寶號雖說比起六年前好了許多,但距離恢復到巔峰狀態,依舊還有不小的差距。皇家那邊也早早地就開始關注著天寶號的動靜,就等著期限一到,便名正言順地將其收歸國有。
江湖上的其他勢力也都在暗中觀望,盤算著這天寶號若是易主,會對整個江湖的局勢產生怎樣的影響,畢竟它的分量太重了,牽連著各方的利益。
李敢看著日子一天天臨近,心中滿是焦慮與無奈。他知道,一旦天寶號落入皇家手中,那姐姐當年的仇恐怕就更難報了,而且這凝聚著家族心血的產業也將徹底改姓,多年的努力都將付諸東流。可他又實在想不出什麼更好的辦法來改變這即將到來的局面,只能在這最後的時間裡,做著最後的掙扎,期望能出現什麼轉機,讓天寶號逃過這一劫。
而江湖的暗流,也在這看似平靜的表象下,湧動得越發湍急了,彷彿一場更大的風暴正在醞釀之中,只等一個契機,便會席捲而來,將所有人都捲入其中。因為密探回報,最近一年來,襄樊境內湧入了諸多八平以上的高手,這些人湧湧入之後很快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很顯然是有幕後推手故意將他們的行蹤隱藏了,而能躲過天寶號追蹤的,顯然不是一般的江湖勢力,必然是皇家所為。
《襄陽風雲之天寶號抉擇》
很快,船隻緩緩停靠在了襄陽郊區的碼頭。江風輕輕拂過,帶著絲絲水汽,吹得岸邊的垂柳依依搖曳,那細長的柳枝就好似女子的髮絲,在空中曼舞著。陽光暖暖地灑在江面上,將原本青碧色的江水染成了一片璀璨的金色,波光粼粼間,彷彿有無數細碎的金子在跳躍閃爍。船隻在這波光與微風的相伴下,結束了一路的顛簸,隨著船伕熟練地拋下船錨,船身先是微微晃盪了幾下,隨後便穩穩地停駐在了岸邊,像是一位長途跋涉的旅人終於尋得了休憩之所。
還沒等船上的眾人下船,岸邊的景象便率先映入了眼簾。
只見幾位衣著華貴的中年男子早已靜立在那裡等候多時了,他們一個個身姿挺拔,氣宇軒昂,宛如幾棵蒼松般卓然而立,自帶一股威嚴又沉穩的氣場。
那身上穿著的衣袍,皆是用上等的綢緞精心裁剪而成,綢緞細膩順滑的質感在陽光的映照下泛著柔和且華美的光澤,彷彿流淌著的是富貴與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