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請容兒臣斗膽說兩句。
此事恐怕只能淡化處理,所有人都儘量不提,甚至於就連十三弟的喪禮都要從簡,如果有可能,最好能再有一兩件其他大事發生,吸引京城百姓注意。
方能儘可能削減此事的影響。”
如今敢站出來說話的,也就只有太子了,而且這事不僅關乎他父皇天武帝的臉面,更關乎他家統治地位的穩固與否,以及整個皇族的顏面,他這個做太子的再怎麼不想管,那也是不得不管。
雖然如今還沒有完善的傳播學。
但並不影響聰明人早已學會應用。
低調處理不回應,甚至於最好再搞幾件其他大事,或者說爆出幾件其他大事轉移民眾注意力,過十天半個月,相關流言自然也就淡化了,反倒是大肆打壓,控制輿論,最終影響興許更不好。
越描越黑之類的道理可由來已久。
“難道朕就只能這麼一直被動?一直被這麼個不知道什麼東西的存在牽著鼻子走,而且聽聲音她還是個女的?”
理性上天武帝知道這是對的。
但感性上他也確實難以接受。
這時候,御史中丞周宇突然想到了些什麼,猶豫一番後,還是走出來道:
“陛下,臣現在比較擔心的是這個不知名的存在,會不會繼續動手。據臣所知,如魯王殿下一般的藩王雖然可能幾乎沒有第二位,但是不守國法,卻從未被懲罰,或並未按律法懲罰的藩王。
遠不止魯王殿下一位。
恐怕還需各地藩王謹慎小心些。”
作為掌管御史臺的從一品大員,周宇自然是有資格知道些普通大臣不知道的事的,比如天武帝和光妃也曾經中過招。那個不知名的存在,又總說什麼天理昭昭,報應不爽,還說要替天行道。
稍一聯想便能猜出對方恐怕不會就此收手,其他平日作孽多端,卻一直安然無恙的那些藩王估計接下來有難了。
至少在對方沒有落網之前。
小命隨時有可能不保。
而被他這麼一提醒,不管是早就想到,只是沒說的那些大臣,還是先前確實沒想到的大臣,大多都沒什麼動靜。
先前低頭裝死的繼續低頭裝死。
降低自身存在感。
畢竟王爺死不死的跟他們有什麼關係?死了就死了唄,憑什麼他們貪點錢就得被殺,那些地方藩王每年那麼多俸祿,平日裡也是作惡多端卻屁事沒有。
死了活該,死了更好。
死了他們還覺得心裡有點爽呢!
反正那個不知名的存在又沒有殺到他們的頭上,何苦琢磨具體應對方法?
該急的也是天武帝和整個皇族。
要不是怕被天武帝弄死。
他們都想舉杯慶祝了。
可以說此時真正臉色大變的,也就只有天武帝和太子,以及其他幾個沒說話的王爺。那幾個王爺,包括太子本身甚至瞬間開始反思自己有沒有做什麼不恰當,違法犯罪的事,最後雖然依舊有些忐忑,但怎麼想都覺得自己跟魯王比實在太是個人了,應該不會有啥事吧?
之後他們雖然又討論了兩時辰,但沒辦法就是沒辦法,面對已超出他們理解能力的事,無能為力便是最好形容。
天武帝最終只能選擇採納太子的建議,也就是儘量冷處理,要求滿朝文武百官以及當初參加祭天的所有人都不許討論這件事。並立刻派遣繡衣衛,查抄了八個貪汙軍需的勳貴和九個貪汙糧稅的官員全家,並且拉到菜市街那凌遲。
那八個勳貴和九個官員的罪證半年前其實就已經收集到了,只是收集的不夠全面,上下線還沒有摸清楚,本來天武帝是想摸清楚了,再來個一鍋端的。
但現在不臨時需要幾個大新聞,大事件來稍微吸引下京城百姓的注意嘛!
只能提前犧牲他們了。
本來以他們的資歷和犯的事,是不夠資格在菜市街當眾凌遲的,同樣也是上面那個理由,才讓他們有了這機會。
丁水處理完晉王,再次回到京城的時候,知道這事都覺得很是懊惱,不過懊惱之後又有些欣喜。懊惱的是她出去一趟,錯過了三個被凌遲的犯人,平白讓她老公魯王靈魂少受三次千刀萬剮。
欣喜的是不怕沒被凌遲的犯人了。
魯王靈魂接下來有的受了,另外三個現在還活著的王爺靈魂將來也不愁。
他們的親生父親太貼心了!!!
丁水甚至都有些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