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家看來,霍青吟出的還真是反詩,什麼叫做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皇上未置與否,六皇子更加得意:“爾等沒有聽見本殿下的話嗎,霍青造謠生事,汙衊皇權,罪無可恕,還不趕緊拿下。”
“等一等,六皇子殿下,我不過是一介草民,你為何如此著急要置我於死地,難道你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霍青並非貪生怕死,而是在為自己爭取正當權益。
“好一個刁民,你汙衊了朝廷,再又來汙衊本殿下,我看你就是不想活了,再不推出去斬首,天理難容。”
六皇子仗著背後有人撐腰,很多時候在皇上的面前也顯得很放縱。
“放肆,朕在此,你敢隨便殺人,朕的皇位讓你來做如何?”皇上見六皇子越來越囂張,便是龍顏大怒。
六皇子嚇得撲通跪地,不敢再有多言。
皇上看向了霍青,臉色暗沉:“你的詩的確帶有不滿和反意,但也有憂國憂民的思想,所謂忠言逆耳,朕就不追究了。”
“皇上,你可知道十萬山距離京都不過幾十里路,常有山賊橫行,而官府卻無力剿滅的原因嗎?”
霍青料想此刻若是不揭露六皇子陰謀,王家的災難也難以解除,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與六皇子鬥爭到底。
“胡說八道,區區幾個山賊,難道還難得住朝廷官員和軍隊不成?”皇上心生不悅,霍青此言完全是在藐視朝廷。
“因為山賊有一張很大的保護傘,這張傘就是四皇子殿下,小民在與山賊搏鬥之時,從一名山賊嘴裡無意得知,還請皇上明察。”
霍青覺得已經跟六皇子撕破了臉,就不必藏著掖著,乾脆全部捅穿。
“霍青,你不要胡言亂語,本殿下對山賊恨之入骨,怎麼會與山賊有牽連?”六皇子嚇得身子一抖,臉色大變。
“有沒有牽連,你自己心裡有數,據那名山賊反應,瘴雲洞洞主李大賴子經常聯絡的人名叫于禁,是你身邊心腹侍衛。”
霍青在殺山賊之前,其實問得清清楚楚。
他也知道,僅憑一個山賊的話並不足以扳倒六皇子,只不過此刻的六皇子咄咄逼人,霍青只能奮起反擊。
“哪個于禁?”皇上看向了六皇子云浩然。
公主雲裳連忙答道:“就是那個禁軍統領,有六皇子殿下親自掌管的于禁於統領。”
“來人,傳於禁。”皇上也很想查一個水落石出。
其實于禁就在大廳外的院子裡面,剛才霍青與六皇子的對話他全部聽見,此刻若是去對質,六皇子很難下臺階。
若是如此,他的性命也會不保,甚至要株連九族。
于禁想到此處,走到門口突然拔出了寶劍,往頸子上一橫:“六皇子,一切都是小人所為,求你照顧我妻兒老小。”
“快攔住他!”皇上也是大驚失色。
只可惜,皇上話音剛落,于禁已經倒在了血泊中,渾身抽搐著。
此刻就算六皇子有牽連,也再難追究,皇上也知道于禁是為了顧全六皇子面子,若是傳得沸沸揚揚,皇家威嚴將不復存在。
“今日之事,暫且作罷,朕來王家,是要與王嫣然,四皇子商議酒坊和糖坊之事,其他人等全部退下。”
皇上也想息事寧人,不要在王家鬧出太大動靜。
誰知王嫣然跪在了地上,大聲哭訴:“小女子有冤情,還請皇上做主,小女子自當會感激不盡。”
“王嫣然,你有何冤情,只管說來。”皇上念在與王老太太的那層關係上,對王家原本就有好感。
“六皇子為了達到娶小女子和霸佔杜康酒的目的,竟然跟家父寇上了一個莫須有的罪名,小女子若去不答應他,
他就以家父的性命相要挾,家父現在還在禁軍大牢,請皇上開恩。”王嫣然痛哭淋漓,淚如雨下。
“六皇子,王府王將軍到底犯有何罪,你為何如此?”皇上也覺得有些慚愧,便是冷冷問道。
“父皇,兒臣的確是喜歡王嫣然,另外兒臣想得到杜康酒的配方,也是為了促進大齊經濟,還請父皇明察。”
六皇子答非所問,故意岔開話題。
“混賬,朕是問你,王將軍到底犯了何罪?”皇上氣得吹鬍子瞪眼。
“大皇子也知道此事,再者這一切都是于禁在處理,兒臣只知道王將軍好像犯有通敵之罪,不過還沒有詳查。”
六皇子好不聰明,竟然將責任推給了大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