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偷的尖叫像一枚石子,砸進了平靜的湖面,瞬間激起千層浪。
圍觀群眾的竊竊私語,如同夏日午後的蚊蠅,嗡嗡作響,矛頭直指蕭女俠。
原本動搖的懷疑,再次被點燃,空氣中瀰漫著一股“她果然是賊”的味道。
蕭女俠卻像一株紮根岩石的勁竹,任憑風吹雨打,巋然不動。
她眼神如寒潭般平靜,掃過人群中那些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臉,嘴角勾起一絲玩味的笑。
呵,這群人,真當她是軟柿子,想捏就捏?
“你說是老孃偷的,證據呢?”蕭女俠的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到每個人耳中,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霸氣。
她沒理會其他人,徑直走到宋小偷面前,那雙彷彿能看穿一切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
宋小偷被蕭女俠看得心裡發毛,他嚥了口唾沫,眼神閃躲,但還是梗著脖子說道:“我親眼看見你,偷偷摸摸地從後院出來,手裡還拿著個包袱!”
蕭女俠輕笑一聲,這小賊,演技真夠浮誇,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拿了奧斯卡最佳男主角。
“哦?那你倒是說說,我手裡拿的包袱,是什麼顏色?什麼形狀?”
宋小偷愣了一下,眼神開始飄忽不定,支支吾吾地說:“那……那個包袱,黑色的,好像是,方形的?”
“噗嗤——”洪郎沒忍住笑出了聲,他走上前,拍了拍宋小偷的肩膀,“兄弟,你這記性不行啊,我剛才看到蕭女俠,她手裡拿的是一根胡蘿蔔,你怕不是眼神不好吧?”
宋小偷的臉瞬間漲成了豬肝色,他慌亂地反駁道:“我……我沒有看錯,我,我就是看到她偷東西了!”
蕭女俠注意到宋小偷額頭上滲出的冷汗,以及他緊緊握住的拳頭,這絕不是正常的心虛,他好像在害怕什麼。
她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這隻小老鼠,看來背後還有更大的貓。
錢掌門怒吼一聲,“夠了!別在這裡玩文字遊戲!把她抓起來,好好搜身!”他大手一揮,幾名弟子立刻上前。
蕭女俠剛要出手反抗,卻被洪郎攔住,他對著她眨了眨眼睛,悄聲說,“讓我來。”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蕭女俠難逃一劫的時候,洪郎卻突然高聲說道,“大家看啊,宋小偷的褲腿髒兮兮的,這是怎麼回事啊?”
眾人被他這麼一說,紛紛看向宋小偷的褲腿,果不其然,褲腿上沾著些許泥土,像是剛在地上摸爬滾打過一樣。
馬偵探的眼神也變得深邃起來,他似乎明白了什麼。
“我……我剛剛不小心摔了一跤。”宋小偷慌忙解釋,聲音卻有些顫抖。
蕭女俠沒有再說話,她只是定定地看著宋小偷,突然,她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微笑,緩緩說道,“你,說謊了。”
蕭女俠的話音剛落,現場頓時陷入一片死寂。
宋小偷的臉色更加難看,汗水順著臉頰滑落,滴在泥土上,瞬間被吸收得無影無蹤。
他意識到自己已經無處可逃,只得硬著頭皮,掩飾自己的慌亂。
“你,說謊了。”蕭女俠的聲音依舊平靜,但每一個字都彷彿一把鋒利的刀,直刺宋小偷的心臟。
她的目光像是能穿透一切的銳利箭矢,直直地盯著宋小偷的眼睛,不給他一絲逃避的機會。
宋小偷的喉嚨滾動了一下,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我……我確實是被人威脅了。”
蕭女俠微微一挑眉,她走到宋小偷面前,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語氣中帶著一絲同情:“被人威脅,也是一種無奈。但是,你敢站出來,說明你還有良知。說吧,是誰威脅你了?”
宋小偷的”
蕭女俠眉頭微蹙,心裡的疑雲更加濃厚。
花姑娘,這個風情萬種的女人,看似溫柔多情,實則心機深沉。
她的眼神變得凌厲,心中暗自思索:花姑娘的背後,一定隱藏著更大的秘密。
錢掌門 馬普(這裡原英文“makeup”推測為音譯的名字)憤怒的面孔,眉頭緊鎖,怒視著蕭女俠和宋小偷,但他沒有再下令抓捕,顯然也意識到事態變得複雜起來。
馬偵探的眼神愈發深邃,彷彿已經有所察覺,但依舊保持著沉默。
蕭女俠沒有理會錢掌門,而是轉身對宋小偷說道:“告訴我,你和花姑娘最後一次見面,是在哪裡?她還說了什麼?”
宋小偷點了點頭,聲音有些顫抖:“是在城南的醉紅樓,她告訴我,要想脫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