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體居然自己坐了起來?會不會是痙攣的問題?
從科學的角度上來說,剛死之人身體上的神經可能還沒有死透。”
館長坐在椅子上若有所思,隨後給出了自己的答案。
“你是在跟我裝傻充愣嗎?咱們幹這行這麼多年你跟我講起科學來了?”
邢師父額頭青筋凸起,努力剋制著自己的情緒。
就在剛剛他從館長辦公室回到停屍間時,竟然看見自己縫合的女屍居然坐了起來。
而且用眼睛盯著自己。
沒錯,都說死人的眼睛無神。
但是邢師父就是能感覺到對方正在盯著自己,這讓他後背不禁冒出冷汗。
“起屍!”
他趕緊跑過去檢視,幸虧沒有異樣,否則沒法跟死者家屬交代。
思來想去,能發生這種事肯定跟新來的小子脫不開關係。
於是他找了一圈,才在殯儀館的食堂內找到了幾人。
“都是因為他,若不是他來,那女屍怎麼會起屍的?”
正在啃饅頭的徐子夜差點被老刑的話給噎死,伸著脖子努力想把饅頭嚥下去。
身旁的劉大爺趕緊遞過去一杯水,讓他順一順。
“這小子不走,我也沒辦法,要不你就湊合湊合收了這個徒弟得了。
難道你真想把你這身本事帶進棺材板去?別說到時候沒人送你。”
館長也頗為無奈,這徐子夜像狗皮膏藥一樣,賴著不走。
“館長說的對!師傅,我能吃苦,膽子還大!
收我您老人家不吃虧,師父吃個饅頭!”
徐子夜拿著食堂的饅頭遞給邢師父。
而邢師父似乎也被館長的話觸動了……
停屍間外的工具房內,老刑滿臉不悅地坐在凳子上。
他的前方站著一臉認真的徐子夜。
“小子,我讓你走是為你好,這地方不是好人能待的。”
刑師父嘆了口氣,語重心長的勸解道。
“反正我也不是什麼好人,我覺得這裡挺好。”
徐子夜倒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這句話著實給刑師父懟的啞口無言。
“你這名字是給你取的?長心了嗎?
徐子夜:雙人中有一人是多餘的,而且是在子時的深夜。
那不就是說你要與鬼同行?”
刑師父將徐子夜的名拆分出來解釋。
“我爺給我取的,他說我陰年陰月陰時出生的,以陰克陰方能存活。”
徐子夜一聽這個師父有點門道,居然說的跟自己爺爺一樣。
“如此說來倒也不失為一種辦法,但是這個雙人多餘一人怎麼解決,你有親事?”
刑師父這句話讓徐子夜心裡咯噔一下,趕緊搖搖頭。
“我哪有親事,一人吃飽全家不餓。”
徐子夜咧嘴一笑,緩解尷尬。
刑師父聽後也無奈了。
他這一行確實很難找到接班人,如今終於遇到了一個他也不想就此放棄。
“你可想好了?不後悔?”
刑師父再次詢問道。
“想好了,不後悔!”
徐子夜十分肯定地點點頭。
“既然你考慮清楚了,那我便收下你。
好了,你現在可以磕頭拜師了。”
這都啥年代了竟然還有磕頭拜師的說法。
不過徐子夜也沒多想,直接對著邢師父跪下磕了一個頭。
這就算正式認了這個師傅了。
拜師禮完成後,刑師父便帶著徐子夜來到剛才還未處理完的屍體旁。
“這是昨天送來的屍體,割腕自殺。
咱們的工作就是把屍體的傷處給縫合好,然後給其補上合適的妝容。”
刑師父耐心地給徐子夜講解工作的流程。
“現在我給她縫合手腕的傷口,你仔細看好了。”
說著他拿起一旁工具箱內的針線和鑷子,小心翼翼的縫合傷口,徐子夜也在一旁仔細地看著。
無意間他瞥了一眼女屍的臉,竟看見女屍歪著腦袋正盯著自己。
“臥槽,師傅!她……她在看我。”
徐子夜嚇得驚呼一聲,直接躲到師父的身後。
刑獄森趕緊放下手中的工具,脫下手套伸出右手的食指和中指按在女屍的眉宇之間。
“孽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