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徐子夜靠在角落裡,嘴裡咬著跟石頭差不多硬的乾糧。
“這玩意吃了會不會便秘?”
“什麼是便秘?”
身旁的不沾身將乾糧塞進懷裡,他選擇了不吃。
“就是……我跟你說這個幹什麼,問你個事。”
徐子夜也選擇不吃了,畢竟這玩意太硬了,整不好明天就堵住了。
“你想問什麼?”
“我認識一個人,他自稱是摸金人,他的報號跟你的跟你一樣,摸金校尉和摸金人有區別嗎?”
“當然有區別,而且區別大了去了!”
一聽徐子夜問的是他的“對口專業”,不沾身立馬擺出一副老夫子的樣子,端坐起來。
“摸金校尉是正統官職,摸金人就是一群打著我們旗號的盜墓賊罷了,他們怎麼配跟我相提並論。”
說完,他還牛逼哄哄地從懷中掏出一塊金屬質地的牌子。
前面寫著“摸金校尉”四個大字,至於背面是什麼,徐子夜看不到。
“瞧好了,只有校尉牌才算是正統,其他的都是一群徒子徒孫罷了。”
“懂了懂了!”
徐子夜裝出一副佩服的表情,這讓不沾身很是得意。
“早點睡,挺一挺,明天早上就有好吃的了!”
不沾身露出一絲神秘的微笑,伸了個懶腰直接翻身躺下。
“好吃的?”
徐子夜摸著懷中的乾糧,一群奴隸會有什麼好吃的。
午夜,所有的奴隸都已經睡熟,這讓徐子夜不禁感慨這幫人的心是真大啊。
他小心翼翼地挪動身子,避免發出聲響。
不沾身說的方法確實可行,可是他徐子夜可忍不了。
在他的認知裡大丈夫沒有隔夜的仇,因為他有仇當天就報!
小時候偷雞摸狗的事他也沒少幹,身手矯健加上趁著值守的金兵疲憊不堪之時,他躡手躡腳向著賴布衣的營帳而去。
哪知自己剛走沒幾步就被一個人抓住自己的腳踝,險些讓自己摔倒。
“小兄弟,你這是在玩火啊!”
“別多管閒事,嗯?怎麼是你?”
拉住他的是白天一直躺在地上曬太陽的男人,不沾身說他是當代的鎮幽使。
“看在是同門的份上提醒你一下而已,金兵是有暗哨的,一旦你在向前有幾步,我保準你變成刺蝟。”
男人說完鬆開手,繼續閉上眼睛。
徐子夜也是眯著眼睛向前方看去,沒看到有人,但是我不敢輕易嘗試。
無奈,只能一屁股直接坐在男子的身邊。
“你找賴布衣幹什麼?”
“我要報仇!”
男子突然睜開眼睛坐起身來,似乎對此很好奇。
“說來聽聽,沒準我可以幫你一起揍他!”
徐子夜一聽扭頭看向男子,男子也看向徐子夜,從對方的眼神中都看到了一股英雄惜英雄的感覺。
“在下殮屍人徐子夜,敢問大哥尊姓大名?”
“好說,鎮幽使辛幼安。”
兩人互相抱拳行禮。
“辛大哥,你來這不會也是為了墓穴內的東西吧?”
“徐老弟不是?”
“我還真不是,我來就是為了找賴布衣的。”
鎮幽使也想找墓穴內的東西,這也勾起了徐子夜的興趣。
不過他可知道自己幾斤幾兩,能不進去就不進去,他主要的目地就是回家。
“那現在可不容易,至少你得等進了墓穴裡才能有機會。”
辛幼安的話與不沾身如出一轍,看來不沾身並沒有騙他。
“我還得勸你一句,那個摸金校尉可不是什麼好人,身上揹負的人命可不少。”
辛幼安說完繼續躺下,沒一會就傳出了呼聲。
兩人既然都相勸了,徐子夜也不敢冒險了。
站起身來自己來到一處沒人的空地,見四下無人開始小聲呼喚。
“贏心悠,你還在嗎?”
一連小聲叫了好幾次都沒有回應,只能放棄了。
躺在地上盯著天上的星星,簡直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會出現在這。
“喂喂喂,夢遊了,咋跑這來了?”
徐子夜被人推醒,沒想到自己居然睡著了,睜開眼看到是不沾身在身旁。
“半夜起來小解,就直接躺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