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抹掉一個人的脖子後，徐子夜胃口一陣翻湧。
隨後更是直接彎腰乾嘔起來。
他萬萬沒想到，自己居然有一天會幹掉一個人。
一個活生生的人！
半個小時前，他們剛離開碭山就遇到了一大群流寇。
說是流寇也不太嚴謹，應該叫他們闖軍才更適合。
雙方人馬不期而遇，緊接著就是短兵交接的局面。
一時間亂作一團，人腦袋都打成狗腦袋。
徐子夜這邊只有一百多人馬，而敵軍是自己這邊的幾倍。
好在這些士兵都是個頂個的好手，雖然人數有些劣勢到依舊能夠抵擋。
直到剛才有幾個闖軍突破到洛凝霜所在的馬車，不得已的徐子夜和耿直只能幫忙護住馬車。
這一護不要緊，徐子夜直接將面前的人給抹了脖子。
以往他的對手基本上都是鬼物，所以都下死手，這一次沒收住。
更況且自己又吸收了賴布衣魂體的陰力，更是把握不住力度。
一股鮮血噴在徐子夜一臉，然後就有了他蹲在地上嘔吐的樣子。
見徐子夜這個樣子，耿直只能自告奮勇地解決掉剩餘的幾個。
“第一次殺人？”
宋忠從刀幣之中飄出來，看到徐子夜的樣子語氣中充滿著了不屑。
“誰家好人沒事殺人啊！”
徐子夜適應了一下，緩緩站起身來。
屍體他倒是見過不少，親自把人變成屍體還真是頭一次。
“陰五門的人也算是好人？”
“少在那陰陽怪氣的，既然出來了就趕緊幫忙。”
“不，殺雞焉用牛刀，他們太弱，不值得我出手！”
宋忠說完再次飄回到刀幣內，合著他出來就是為了嘲諷徐子夜一番。
雜牌軍就是雜牌軍，哪怕是人數佔優勢依舊被洛凝霜的護衛軍所擊敗。
而代價是，護軍也基本上傷亡大半，還能有作戰能力的只有二十幾人。
馬車內，洛凝霜掀開簾子看著滿地的屍體忍不住皺眉。
“小姐，外面危險！”
洛凝霜跳下馬車，身後的丫鬟趕緊跟了上來。
“洛小姐，洛城不能回去了，看來賊軍已經開始攻城了。”
護軍中唯一剩餘的軍官對著洛凝霜拱手道。
“按理說不應該啊，咱們出發前賊軍應該還有十幾日的路程才能趕到。”
耿直一把將捲了刃的刀丟在地上，重新撿起一把嘟囔道。
而聽到這話的徐子夜身軀一震，似乎想到了什麼。
是時間！迷魂陣內的時間流速不一樣。
努力回想著賴布衣殘存的記憶，果然如此，賴布衣和劉伯溫將整個碭山方圓數里的地上都籠罩在了陣法之中。
也就是說他們在陣法之中只待了一天，外面已經十幾天過去了，甚至更久。
徐子夜在這邊獨自思考，洛凝霜那邊倒顯得很焦急。
如果真是攻城了，那她家裡人一定會有危險。
“我得回去！”
思量再三，洛凝霜還是下定了決心。
“就算是死，我也要和父母在一起。”
“我陪你去！”
身後傳來徐子夜的聲音，洛凝霜身體一顫然後緩緩轉過身來投來感激的目光。
“你瘋了！”
耿直走過來一把拉走徐子夜。
“漂亮的女娃多的是，她回去想死，你也想陪著她死？”
“我有我得目地你別管了，接下來就沒有你的事了，耿老頭，認識你很高興！”
徐子夜拍了拍耿直的肩膀，徑直向著洛凝霜走去。
“傻子，想死沒人攔著你！”
耿直脫去身上的明軍服，最後看了一眼徐子夜便轉身離開。
等徐子夜走過來的時候，發現洛凝霜把自己的首飾和金銀行李一股腦都塞給了自己的貼身丫鬟。
她這次回去九死一生，這些東西對她來說已經沒有用了。
間接的也證明了，她不想上不想幹的人陪著她去死。
“吾等願護送小姐回城！”
剩餘能行動的護軍立馬錶明態度。
“關上闖軍的服裝。”
徐子夜提醒道。
“什麼？你讓我們穿上賊軍的衣服？”
一名護軍士兵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