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一團風暴,手指不受控的用力,掐著她下頜生疼……
“讓他救你,怎麼救?”他追問,
“姜胭,你也給我下過藥,你怎麼救我的?”
死去的回憶瘋狂襲擊。
那晚的潮溼,粘稠,數不盡的混亂畫面在心底濃到化不開……
姜胭手指頭蜷縮,指甲掐著手掌心。
他乾淨有力的大手掰開她的掌心,一字一頓地逼問,
“也像我們那晚一樣?”
“我才不會!”她咬著後槽牙,從齒縫裡吐出幾個字,
“顧宴沉,少用你齷齪的心思玷汙和我嘉禮的關係!”
她明明被激怒了,可聲音卻又實在太軟太媚,被人剪了爪子的小貓一樣,
“他會給我找個乾淨男人過來!”
顧宴沉的臉色未霽,傾身靠近她,
“我不乾淨?嗯?”
他的鼻息溫熱乾淨,激得姜胭胸口起了一片紅暈。
她忍著骨子裡和血液深處泛起來的煎熬,
“嗯,心很髒。”
說完,姜胭乾脆拿起手機,求人不如求己,回所裡找個鴨,那還不簡單,
【給我把那個蕾絲捆綁叫到房間裡——】
她的手腕和下巴同時被他扣住。
手機滑落在地,她光著腳,扶著牆壁往外走。
腳下一軟,卻跌進了他的懷裡。
啊——
更難受了……
他抵著她的額頭,“小犟種,眼前這個現成的,你不要?”
姜胭被他一抱,身子更軟,“不要……”
“滾……”
“別碰我!”
“你離我遠點!”
“我今天就算是死這兒,就算是暴血管而亡,也絕對不會求你的施捨——”
姜胭的狠話還沒有放完,房門便被人從外推開,風塵僕僕的男人拿著藥箱,
“顧總,是姜小姐不舒服麼?”
一針下去,姜胭徹底蔫了,她無力的躺在床上,變臉很快,
“謝謝你啊……”
他輕“嘖了一聲,給她蓋好被子,
“小硬骨頭快點休息吧。”
說完,他便坐到了書桌上。
剛才她那幾聲軟媚嬌喘,鬧得他也心神不寧。
他揉了揉眉心,拿出鋼筆,在紅紙上寫硬楷。
一句:
【兩姓姻緣,一堂締約。】都還沒有寫完——
卻聽見姜胭翻了個身,床上的被子落在了地上。
男人撿起來,搭在她身上。
大手測了測她的體溫,沒發燒,倒是安心了幾分。
剛要回去繼續練字——
細細的手指勾住了他的領帶,她蜷縮著身體,眼睛緊緊閉著,像是夢的很甜,聲音很輕很軟。
撒嬌似的,
“老公,胭胭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