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輕薄的布料,彷彿面板也貼在了一起。
“沒人恨你,”他在她耳邊輕聲說,只對她一個人說,
“怎麼會有人恨你?胭胭……”
明明又乖又可愛。
怎麼會有人恨她。
“這麼喜歡小孩子麼?”他抱著她,手指輕輕掐著她的臉頰。
好久之前,大約都要有三年了吧……
姜胭就給他寫情書,說要和他生一兒一女。
兒子叫顧清許,女兒叫顧舒禾。
小名叫許許,諾諾。
她說:見他第一面,就想好孩子叫什麼名字了。
不過後面的情書裡,她又改了好幾個名字。
看見個好名字就愛上。
要是想把名字用完,姜胭得像小母豬一樣不停的生。
可她自己明明還是小孩子。
想讓人寵在手心裡的寶寶。
姜胭在他的安撫下,沉沉睡去。
小腦袋在他的懷裡拱了拱,找了個最喜歡的姿勢。
半小時的車程。
別墅門口。
司機開門。
他下車的姿勢有些怪異。
腿腳不便似的。
卻還是穩穩地把她抱在懷裡。
“顧總,”梁熠的眼中沒有愛,聲音坦蕩,旁觀者清,
“您喜歡她麼?”
顧宴沉沒有回答。
“如果不喜歡,請不要再做出任何讓人誤會的舉動,也不要給她幻想,請直截了當地拒絕她,”
他說,
“她也要臉,她不至於再糾纏您。”
顧宴沉抱著她的手,緊了緊。
“如果您喜歡她,也請告訴她,”梁熠輕聲說,
“您還沒有姜胭勇敢麼?”
“她這些年挫敗了多少次?還能勇敢地站起來,”梁熠看著他的眼睛,
“您可能看不到,但是姜胭真的很優秀,我向您保證,您不追,大把男人排隊追她。”
他輕聲笑著,看了一眼顧嘉禮的窗戶,
“您也知道,其實很多男人都喜歡她的吧?”
“如果您抓不住,她很快就飛了。”
梁熠逆著月光轉身離開。
顧宴沉抱著姜胭,忍著腿腳的痠麻往房間走。
她又燒了起來。
發燒就這樣,白天好些,晚上溫度又會高起來。
纖細柔軟的人,小臉燒的紅彤彤。
顧宴沉把她抱進來房間裡。
照顧了一整晚,他也熟悉了很多。
吃藥,降溫,半個小時測溫度,他做得很好。
沒到後半夜,她的溫度便徹底降下去了。
睡得很沉,卻又像是陷進了夢中。
支支吾吾,斷斷續續的哽咽著。
夢中她的老公好像很可惡。
顧宴沉都想鑽進她的夢裡,揍他一頓。
卻又很酸,姜胭夢裡嫁給了誰?
月光黯淡,清晨的陽光灑了下來。
姜胭輕輕睜開眼睛。
近在咫尺的,是顧宴沉那張昳麗端方,對她狠狠虐殺了三年的俊美五官!
完蛋了!
難道又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