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下,蝕骨鑽心一般的癢。
她沒有辦法,只能靠在床上滾來滾去止癢……
怎麼回事……
她的指甲劃過身體,可越抓越癢!
姜胭要瘋了!
她出了很多汗,手掌下的睡衣溼漉漉的,頭髮也溼了,汗水浸透睫毛,連視野都變得模糊。
恍惚之中,一隻大手扣住她的腰,另一隻大手摁住了她的手。
“啊——好癢……”
她痛苦的聲音帶著哭腔。
細細軟軟,纏纏綿綿。
手腕和身體扭動著,想把全身的面板徹底抓爛!
“姜胭,不可以。”
沉穩清雅的聲音傳來,涼颼颼的,給她躁動的精神添了幾分清涼。
白色的藥就在唇邊,可她卻癢到牙關緊鎖。
“吃藥。”顧宴沉依舊在命令她。
姜胭像是離開了水的魚,甚至混亂地在床上滾著。
被他握住的手腕,起了一圈紅痕。
“好癢……”
睡衣在掙扎中徹底散亂。
瓷白的雪膚上,小紅點肉眼可見地冒了出來。
胳膊上和胸口上佈滿紅痕——
是她自己抓的。
曖昧又可憐。
破碎又勾人……
顧宴沉一個愣神的功夫,姜胭已經掙脫了他的牽制。
又要撓。
“姜胭,聽話!”
濃沉的夜色中,只有室內昏黃的小夜燈。
他越讓她聽話。
她越不想聽話。
顧宴沉重新扣住了她的手腕,舉過她的頭頂。
臉上還沒有起疹子,卻出了一身的汗。
凌亂的髮絲纏在脖頸上,臉側……
她眉心皺著,紅唇被咬爛,血色瀰漫,像是被人掐爛了的玫瑰花。
溫沉地一聲“抱歉”在迷離的暗室中迴盪……
他口中含著藥,吻上了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