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一秒還決定好好支援姜胭為國爭光的事業呢,下一秒臉色就變了,
“不許去。”
布瓊布拉已經超過顧宴沉對人類生存極致的想象了,他偏偏就忘了印度。
為什麼射擊比賽就不能好好在歐洲比呢,為什麼非要全世界換著國家打比賽呢!
“今年是世界盃就是印度主辦,全球的運動員都去了,我們只是在歐洲轉機,大部隊馬上就要飛印度了。”
剛剛已經鬆了手的顧宴沉卻一把攔住了她的腰,
“我說不許去就不許去,你又不是沒看過社會新聞,那種地方遍地罪犯,空氣食物,連水都不乾淨,”
顧宴沉怎麼可能放心她這個紙糊的小瓷娃娃去那種地方,
“我說不行就不行,退賽。”
“退賽會被賦負分的!”姜胭的怒氣上來了,
“顧宴沉,你憑什麼這麼霸道!”
“姜胭,”他用盡量溫和的聲音,把她抱到自己的腿上,
“寶寶,我真的很擔心你,這次負分也不用擔心,歐洲和澳洲錦標賽上,你一定可以追回來的,”
他在她耳邊輕聲說,“那裡環境不好,有可能你到了就生病了,也依舊棄賽,”
“就算勉強完賽,那更有可能生病,寶寶,病好幾天,就耽誤好幾天的訓練,還有可能耽誤其他的比賽,得不償失,不是麼?”
姜胭很執著,“我只聽組織安排,這次女單還是我和劉璐,劉璐都能去,為什麼我就不能去?”
顧宴沉的手扣著她的腰,“你和她不一樣。”
“競技體育面前沒有人能搞特殊!”
“姜胭,你別太犟,”他儘量溫柔地勸著,
“一個奧運名額而已,就算是你到時候分數不夠,我也能給你弄到手。”
姜胭抿上了唇。
商人天性使然,顧宴沉天生就是上位者,是特權階級。
他根本不在乎體育的公平性……
看著她的眼睛,顧宴沉馬上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他趕緊解釋,
“胭胭,我不是那個意思,你聽我解釋……”
“沒什麼好解釋的,”姜胭的聲音冷了下去,
“我這樣一場比賽一場比賽地攢積分,在你眼中很可笑吧?”
她的眼色黯淡了下去,“我拿下一場冠軍,還不如你一場酒局掙的錢多,”
她甩開他的手,
“在你眼中,我們都是螻蟻,在做毫無意義的事情。”
“姜胭,我錯了,”顧宴沉一把攔住她的腰,
“我沒有看不起你夢想的意思,咱們就事論事好不好?所有的比賽都可以,但是印度這一場,咱們棄賽好麼?”
姜胭一字一頓,“我不。”
“胭胭,你聽聽勸。”
“顧宴沉,我就不該來看你,”她冷冷地說,“我也再也不會浪費我的時間來看你!”
說著,姜胭推門就要離開。
顧宴沉是真的擔心她,把她圈在懷裡,緊緊摟著她,
“胭胭,是我說錯話了,讓你傷心,都是我的錯,我只是不想讓你這麼辛苦……”
顧宴沉把她抵在牆上,“別去。”
“你放開我。”她眼神倔強,
“姜胭,你聽我的安排好麼?只需要一天,我想辦法讓世界盃在法國辦!”
“有錢能使鬼推磨是你的邏輯,”她的聲音卻依舊淡漠,“你放開我。”
他把她抱了起來,“胭胭我只是不想讓你受苦。”
“你放開我!放開我!”
姜胭掙脫不開他的束縛,被他壓在了床上。
“顧宴沉,你放開我!”
“不放。”
“你流氓!讓我出去!”
“不可能。”
“顧宴沉,囚禁,限制人身自由是犯法的!”
“中國的法,管不了我這個身在歐洲的人。”
他手臂好長好有力,把姜胭圈在懷裡,像是把獵物牢牢鎖定。
姜胭拳打腳踢都沒有用,心頭怒氣橫衝直撞,一口咬上了他的肩膀。
姜胭下嘴沒留情,兩顆虎牙撕扯著他的面板和血肉、
顧宴沉“嘶——”了一聲,手臂上青筋凸起。
卻沒有動。
任由姜胭狠狠咬著他,咬到她自己都累了,才鬆開了牙關。
“解氣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