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牌,第一件事就是給媽媽打電話。
姜胭甚至可以聽到她媽媽的哭聲。
全世界都在為姜胭鼓掌,但是沒有人為她而哭……
深藍色夜空下的那塊螢幕,照亮了她的眼眸……
這一刻,整座古老的城市,這座城市裡所有的人,都為她慶祝,為她傾倒!
姜胭突然覺得鼻腔酸酸的。
剛要感謝顧宴沉,劉璐卻又爆發了一聲驚喜,
“姜小胭兒,你可太會裝可憐了!你還說你是個孤兒,你看,你媽媽都來了!”
劉璐看著走進房門的女人,拍著姜胭的肩膀,
“她一定是來慶祝你奪冠的!”
“奪冠?誰奪冠了?”姜媽媽走進別墅。
“姜胭啊,”劉璐說,“這次的亞錦賽,姜胭比我打得還好,拿了金牌!”
姜媽媽看了姜胭一眼,一臉嫌棄,“什麼小孩子之間的無聊比賽啊?”
“舔狗大賽還需要比個亞洲冠軍出來?”
姜媽媽對姜胭冷嗤一聲,“除了舔男人,你還能有什麼本事?”
姜胭原本感動到無比柔軟的心,正面被她捅了一刀子。
連巴黎街頭的路人都在祝福她,只有這個養了她二十幾年的媽媽,對她只有兩隻白眼。
“你為什麼會來這裡?”顧嘉禮走到了姜胭的身邊。
“三少爺!”看到顧嘉禮,姜媽媽的臉色瞬間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我們家然然考上了巴黎政經學院,我來送她上學!”
姜媽媽笑著說,“以後呀,她就常駐巴黎了,聽說二公子也要在巴黎待一段時間,大家都是老相識,青梅竹馬的,當然要相互照應一些……”
姜媽媽拉著門後的姜書然走了進來,“然然現在還沒有找到房子落腳,不知道可不可以暫時住在府上?”
他的月亮灣裡種滿了梨樹,雪白的梨花花瓣隨風飄舞。
纖細的身影款款走來。
一襲茜素紅色的優雅旗袍,把女人的身型勾勒得完美到逆天!
姜胭頓住了……
這件旗袍她認識……
鳳冠霞帔的紅。
是他前世娶她的時候,最重工的一件嫁衣。
前世,她就是穿著這件旗袍,被他牽著手,向無數賓客敬酒,跪在顧夫人面前,改口叫了媽媽。
也是穿著這件衣服走進了他們的新房……
那是她第一次看懂他深沉眼眸的波動……
浴火滾動中,他親手撕了這件衣服。
而現在,這件衣服卻穿在了姜書然的身上。
她護了二十年,卻毫無血緣關係的妹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