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張了張嘴,可喉嚨幾乎發不出聲來,帶著哭腔的一聲,“顧……”用盡了她全部的力氣。
聲控燈隨機亮起。
坐在走廊上的人輕輕轉頭,俊美的五官依然病態的蒼白,疲憊,眼底卻滿是溫柔,
“胭胭,過來。”
姜胭哭著撲進了他的懷裡。
他緊緊抱住了她,靈魂深處發出一聲帶著戰慄的嘆息,
“真乖……”
姜胭揪著他的病號服,壓抑著的哭聲從他胸口傳了出來。
斷斷續續的,像是被丟棄的小獸。
他的半個胸膛都被打溼了,姜胭哭到手都軟了,哽咽著,聲音斷斷續續,“你還捨得醒?”
“牛姨說……”他輕輕拍著姜胭的後背,
“她說你要和嘉禮在一起了?”
“不是,他被家人逼婚,找我冒充而已……”
顧宴沉頓了頓,像是在斟酌語言,“也許……也許不是冒充……”
“當然只是冒充,他喜歡胸大腰細的,我現在腰粗得很,根本不滿足他的審美,再說,”
她輕聲說,“我……我也不太喜歡他這種型別的……”
他把她額角的碎髮攏到耳後,抬起她的下巴,看著她溼漉漉的大眼睛,
“那你喜歡什麼樣的男人?”
姜胭別過頭去,卻又被他掰回來,男人力氣不大,卻帶著上位者的霸道姿態,
“胭胭,你喜歡什麼樣的男人?什麼樣的男人才讓你著迷?讓你情不自堪?”
“我……”她咬著下唇。
“你把嘉禮當做朋友和家人,但是真正讓你著迷的男人,是……”顧宴沉傾身靠近,大手握住她的後頸,額頭相抵,
“我這樣的,是麼?”
姜胭忙著否認,“不……”
可剛說了一個字,顧宴沉的吻便輕輕落在了她的唇瓣上。
他身上還帶著醫院消毒水的味道,越發乾淨,混雜著他身上細碎的烏木香,躁動,性感,強大……
“胭胭,你說謊的時候,手指蜷縮,眼神飄忽,連腳趾都會縮起來,”他深邃的目光看著她的眼睛,
“為什麼不敢看我?”
姜胭沒辦法看他。
被淚水浸溼,被喜悅衝擊的眼眸,軟綿綿的,全是她控制不住的情愫……
“我不逼你,”他的大手輕輕摩挲著她的耳垂,
“那你知道我喜歡什麼樣的女人麼?”
姜胭搖頭,她挖空心思三年,依舊也沒有成為他喜歡的女人……
“你。”
他聲音堅定,涼薄的唇吻上她溼漉漉的眼眸,把她落下來的淚水一滴滴吞進腹中,
“不是某個型別,只有你。”
“如果一定要說某種型別,那就是熱情,執著,義無反顧的小太陽,”他吻過她的臉頰上的胭脂粉,
“可小太陽屬性的女人很多,但只有你……”
“我第一次哄的人是你,第一個想吻的人是你,第一個把我氣到心絞痛,也讓我疼到心碎的人,也是你,”
“唯一的結髮紅繩送你,第一封婚書給你……”
“我發誓,我的世界沒有第二,只給你第一和唯一……”
他碰著她沾滿淚水的臉,
“姜胭,我愛你。”
容不得她拒絕。
他霸道的吻,失去了剛才的溫柔,洶湧澎湃的,鋪天蓋地的壓了過來。
唇瓣交纏,她咬著牙關不允許他入侵。
“我知道你心裡還彆扭,沒那麼快答應,但沒關係,”
他掐著她的下頜,聲音嘶啞,
“我說過,你曾給與我的一切,我都會還你,我還你三年追逐時光,還你3000次告白,還你數不清的情書……”
“滴……”木棉衚衕,姜胭的房門應聲而開,兩個人滾進了房間裡,躺在地毯上。
“我比你更執著,更義無反顧,三年不行就六年,大不了九年,十年,一輩子……”
他把她抵在牆壁上,大手掐著她纖細的腰,吻得天昏地暗,
“直到……生命盡頭……”
“唔~”她被他過於霸道激烈的吻,吻到兩腿發軟。
他把她抱到了床上。
月色撩人。
她汲取氧氣,喘息著。
男人的大手輕輕撫摸過海棠色的旗袍。
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