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詛咒?”
“嗯,真心話不說實話,大冒險不冒險,是會被神明詛咒的,詛咒你一輩子得不到最愛的人,”林斯越哭著,
“就像我一樣……”
“什麼神明啊?這麼無聊?”
“遊戲神。”
姜胭突然來了精神,“他靈麼?”
林斯越攤手,“你看看我現在的樣子……”
“被人騙了初夜,騙了初吻,失魂落魄,沒有人要……”
姜胭眼前一亮:“太好了!”
就讓遊戲神深深地詛咒我吧!
姜胭的眼眶還是紅的,卻已經回到了酒桌旁,
“oK,我回答你的真心話,我喜歡的人就在酒桌上,那就是——”
她的臉上綻放出燦爛的笑容,淺淺梨渦是想讓人捧在手心裡嬌寵的甜蜜。
酒桌一群人,喝多的沒喝多的,看著她那雙盛滿永夜星河的黑亮眼眸,瓷白的小臉晶瑩無瑕。
看上去又白又瘦,可該長的肉卻半點沒漏,伶仃的鎖骨,曼妙的曲線讓人根本移不開眼睛。
放在古代,就是禍國的蘇妲己……
“白寒杉哥哥。”聲音軟糯,清澈,尾音酥酥麻麻侵入人心底,撩人而不自知……
剛才還趁著酒醉,指著姜胭的鼻子罵她的白寒杉,一聲【哥哥】入耳,臉頰肉眼可見的紅了!
情場老手紅了臉!
沒有人能抵得住!
就連顧宴沉這樣禁慾古板的,那晚,明明藥效已過,卻還是不受控制地欺負了她一次又一次。
“還有大冒險是麼?”姜胭笑嘻嘻的,白皙的手指扯住了白寒杉的領帶。
黑色緞面領帶,在細白的手指上交纏,她輕輕用力,白寒杉的上身便不得不附身靠近。
臥槽!
顧宴沉是怎麼遭得住三年不動心的?
近距離,姜胭更美。
姜胭向他靠近,睫毛像蝴蝶翅膀一樣撲扇著,微微側過頭,紅唇貼了上去。
前夜那粘稠細密的吻,和她睫毛上跳動的光影在顧宴沉的腦海中不斷閃現。
手中的酒杯被捏成碎片,玻璃碴子被他狠狠扣進了掌心深處。
鮮血像是時間一樣,一滴一滴地落下。
極致的疼,骨子裡卻氾濫著密密麻麻的,難以遏制的癢……
姜胭……
“啪嚓!”一聲。
包廂的燈滅了!
好像無比理智禁慾的某人,腦海中的那道弦顫動了幾下。
姜胭覺得自己的兩隻肩膀上多了兩隻大手,兩個人撕扯著她的身體,把她從包廂裡拖了出去。
恍惚之中,左肩的手鬆開了。
她整個人落在了熟悉的懷抱裡,男人把她背在了肩膀上,一邊走一邊罵她愚蠢。
罵她作賤自己又有什麼用?
罵她眼瞎。
紅酒的後勁兒大,姜胭被門外的冷風一吹,暈得更厲害。
軟軟地趴在顧嘉禮的肩膀上,任由他嘴賤又毒舌地罵她,連一句還嘴的力氣都沒有。
顧宴沉的司機一直等在車裡,見他們出來了,小跑著給顧宴沉開了後座車門。
他上了車,翻起檔案。
司機卻沒有開車,因為前面的跑車裡,顧嘉禮正在和姜胭“打架”。
姜胭醉的頭痛,喝多了不安分,纖細的身體如果不配合,很難塞進顧嘉禮那輛空間不大的跑車裡。
她像是盛了半瓶子美酒的白瓷瓶兒,稍微嗑一下都讓人覺得心驚肉跳。
顧嘉禮偏偏還是個笨手笨腳的,又有些急,又要顧及男女之別,又怕傷到她。
最後還是磕到了她筆直又纖細的酒瓶腿。
“疼死了……”溼濡軟語帶著哭腔。
“抱歉抱歉,我給你吹吹……”顧嘉禮手忙腳亂。
姜胭氣地踹他,沒兩下,她聲音快要崩潰了,“我鞋飛了!”
顧嘉禮蹲在地上找她那雙黑色蝴蝶細高跟。
好不容易把人塞進車裡,顧嘉禮往駕駛位上走。
“別開了別開了,我要yue……”
“大小姐,我還沒開呢!”
姜胭推開車門,趴在後座上,眼淚鼻涕嘩嘩地溢了出來。
老司機輕聲說,“我看著都心疼。”
顧宴沉垂著眸子看檔案,古井無波的聲音響起,“提醒他們繫上安全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