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會驚喜的答應。
他從未想過,她當初就打算拒絕的……
“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傻?”姜胭說,
“放棄了尊貴顯赫的顧太太身份,跑到了鳥都不拉屎的非洲?”
顧宴沉點頭。
“是賭氣,是鬧彆扭,是感情裡的意氣用事,是希望他來找我,把我哄回去?”
顧宴沉苦澀地搖頭,不像。
不然上次送蛋糕就能哄回去了。
大約他們兩個人都覺得顧宴沉混蛋,所以姜胭對他多了幾分天然的親近。
她終究還是二十剛出頭的小姑娘,在非洲也的確憋壞了,一下子就開啟了話匣子,
“你也不知道吧?選擇非洲,我就有了射擊隊的正式編制,我現在拿工資和國家津貼兩份錢!”
她撫摸著那枚鑰匙,
“我有家了,與姜家和顧家沒有任何關係的,靠自己的實力掙下來的房子!”
“我的戶籍和檔案關係都屬於國家!”
她越說越激動,
“你知道麼?以後再也沒有人能把我趕走,沒有人罵我是撈女,是舔狗,沒有人可以表面尊敬,但心底瞧不起我,我有令人尊敬的身份,我有退路了!”
“我不再需要依靠任何人,不是誰家太太,仰人鼻息,”她笑著嘆氣,
“這點成績在你看來,在他看來可能都不值一提,但對我很重要。”
小姑娘眼睛很亮。
酒窩淺淺,卻甜得很。
顧宴沉終於明白了她離開的原因。
她的重心變了,她以前把他當做生命的唯一,現在變成了事業。
雖然心底莫名的酸澀還在,但他卻很高興她有這樣的轉變和成長。
“不,”顧宴沉薄唇輕啟,聲音溫醇,
“是很厲害的成就,姜胭,我……”他改口,
“他也會為你驕傲。”
顧宴沉不得不檢討自己。
他太小看姜胭了。
她過於驚人的美貌總是讓他忽略她靈魂的厚度。
可仔細想想,她能那樣執著地追求他三年,她的堅韌和執著,本就異於常人……
“可我看他倒是後悔了,”顧宴沉嗓音很澀,
“要是早一點表明心跡,就不用在歐洲夜夜買醉……”
姜胭的眼神黯淡了幾分,
“突然少了個舔狗,他只是不習慣而已……我已經徹底放下他了。”
顧宴沉輕笑一聲,看著她的眼睛,
“真的麼?”
他溫沉如玉的聲音陡然凌厲了幾分,
“姜胭,既然放下了,為什麼手腕上還帶著他送你的結髮紅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