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至於……”顧宴沉笑著說,
“那麼短的時間,我完成不了雕刻、拋光這麼複雜的工序。”
姜胭“哦”了一聲。
不過顧宴沉很快就放了重磅炸彈,
“但這塊玉,是我親自偷的。”
“什麼?”
姜胭嚇得倒吸了一口冷氣。
他這種身份的人,還去偷東西?
還大搖大擺地告訴她?
“你偷的誰的?”
“真正的好東西有市無價,多少錢都買不到,”
顧宴沉的拇指細細劃過平安扣,翠色溫潤,極致的好坑好貨,
“我偷的我奶奶的,這是她從太奶奶手上傳下來的老坑玻璃種,連我都沒有見過更好的,”
他把平安扣拎在手上,“姜胭,你真不要?”
“衣服被人穿了,但平安扣藏得很深,沒有被她看到,只經過了我的手,”他輕聲說,
“乾乾淨淨的,和我剛送你的時候,一樣新。”
姜胭的指尖碰了砰平安扣,
“為什麼送我這個?”
他輕聲嘆息,“因為我覺得你平安,是最重要的。”
“我也想看著你長命百歲,”他傾身靠近,
“衣服不值錢,喜歡我就再送你兩件,雖然是嫁衣,但你沒穿,那沒有任何意義。”
他解開平安扣的卡扣,為她戴在了脖子上。
纖細的鎖骨振翅欲飛,頸窩躺著一顆珠圓玉潤的平安扣。
她面板白得像是黑夜裡傾斜而下的一道月光,那汪碧綠的泉在月光中,光芒流轉。
她後退了兩步。
顧宴沉卻一步便逼了過來。
直到退無可退,他低頭,涼薄的唇輕輕吻在了頸窩的平安扣上,
“躲什麼,本來就是我的。”
他沒說清楚,到底什麼是他的,
是平安扣?
還是人?
他的聲音很輕,卻帶著低醇到微微嘶啞的性感。
薄唇在平安扣上輕輕捻磨,翡翠被染上了溫度,傳遞到了她的頸窩裡。
“胭胭……”他輕聲問,“還難過麼?”
“我有那麼笨嘴笨舌麼?”
“不穿顧嘉禮送的裙子好不好?”
他的唇終於開始擴張領地範圍,得寸進尺,溫柔纏綿的吻落在她的頸子上,
“我給你買更漂亮的……”
“不——”她拒絕的話被他攔截在了唇舌深處。
一開始,他的吻很輕,像是對待易碎的甜品一樣對待她,很溫柔地輕碰。
可她的半句拒絕,卻讓他的吻變得狂暴了起來。
男人欺身靠近,大手拖住她的後腦,
“說你要,”
“說你喜歡,”
“說你難過是因為她穿了我送的嫁衣!”
“姜胭,你不是很勇敢麼?你告訴我,”他強力剋制下的聲音和力氣都有些微微發瘋的趨勢,
“你離開我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後悔,都在想我,dying!”
如同瀕死一般的思念。
“唔……”姜胭沒有話語權。
他不是溫沉如玉的謙謙君子麼!
他怎麼能這麼用力!
姜胭舌根發麻,被吻到缺氧,吻到發懵。
不要說拒絕了,她覺得自己要被他吞進腹中!
“吱——”大門被人推開。
他輕輕地放開了她。
“宴沉,站在那裡做什麼?”顧夫人的聲音響起。
顧嘉禮把顧夫人接了回來。
顧宴沉來法國一個月了,這是顧夫人第一次過來。
“哦,沒什麼,”顧宴沉的聲音濃到化不開,很澀,
“吃了個水果,”他禁錮著姜胭,“很甜。”
體型差擺著,他這個姿勢,顧夫人轉了好幾圈,愣是沒看到她。
“躲在那裡……”顧夫人高跟鞋的聲音咚咚咚,姜胭嚇得心臟都要跳出來,
“偷吃?”
“嗯,”他的手指輕輕劃過她微微發腫的唇瓣,
“我怕嘉禮搶。”
“嘖,你一個做哥哥的,讓著他一點不對麼?”
老來得子,顧嘉禮又會討人喜歡,顧夫人最寵顧嘉禮,“就算是真的要搶,也是你退出。”
顧宴沉的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