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寒杉嘴硬,“胡說,這就是我老婆的!”
顧宴沉把手指上的唇印拿下來,語氣冰冷,凍得嚇人,
“連唇印都分不清楚,你有什麼資格來娶媳婦?”
白寒杉氣得跳腳,小聲說,“大佬,這四張幾乎一模一樣,小雪自己都不一定分得出來,你讓讓我,讓我把小雪順利娶回家不得了!”
顧宴沉深邃的眼眸中滾動著怒火,“讓什麼讓?今天搶我老婆的唇印,明天搶什麼?”
白寒杉被架在眾人之中面子上過不去,“你憑什麼說這是你老婆的。”
顧宴沉眼神晦暗。
周凝雪的手狠狠砸在桌面上,
“廢物,你就是選錯了!我的唇印上有小記號!傻蛋!”
白寒杉只能認輸,再度做了上千個仰臥起坐,才算是把周凝雪哄好。
顧宴沉握著姜胭的唇印站在她身邊。
到現在臉色依舊不好看。
姜胭問,“你怎麼分辨出來的?”
他的手指劃過姜胭被如花妝封印的唇角,
“你的上唇有一顆飽滿的唇珠,犯難的時候總是喜歡輕輕咬,”
他輕聲笑著,聲音很低,只說給她一個人聽,“我也很喜歡。”
“喜歡什麼?”
“喜歡咬。”
姜胭的拳頭重重落在他的肩膀上。
兩個人站在最不起眼的角落裡看白寒杉拼了命地扮小丑,哄周凝雪開心。
費了好大的力氣,幾乎全身都是汗,周凝雪才終於驕矜地宣佈:
“只要透過最後一關,就算你們透過考驗了。”
她輕輕招手,把姜胭拽到了身邊。
姜胭頂著一張慘絕人寰的如花臉,嘴裡塞著齙牙軟糖,醜到極致。
周凝雪拿了一根百奇,讓姜胭叼在嘴裡,
“你的伴郎團,隨便一個人,只要敢咬一口她嘴裡的百奇餅乾,就算贏了!”
傳統玩鬧親鬧新娘,周家豪門世家,不至於玩得太兇太猛。
只需要咬一口,什麼都碰不到。
唯一挑戰人類極限的,就是姜胭臉上這個妝。
白寒杉最好的兄弟,英勇無畏地站了出來!
又退了回去……
伴郎b,轉身就yue……
伴郎c一邊跑一邊喊,“伴郎費我不要啦!我真的是個大顏控,她這種模樣,我真的下不去嘴啊!”
伴郎d,“白哥,這媳婦兒咱們也不是非娶不可是不是?還是單身最自由!”
白寒杉一人一腳,把四個伴郎全都踹了出去!
“我親自來!”白寒杉挽起袖子,他都不知道周凝雪在哪裡找來的這麼醜的女人!
整容失敗,天上掉餡餅,砸臉上了!
而就在白寒杉為了娶媳婦決定“忍辱負重”的時候。
顧宴沉放下工作手機,把他推了出去。
男人的長臂圈住姜胭的腰,姜胭還十分配合地呲著大牙,媒婆痣黑得發亮。
一想到顧宴沉居然能站出來吃她嘴裡的百奇餅乾,她就忍不住想笑,
“白姐,別忘了把咱們顧總的黑歷史拍下來!”
周凝雪也要笑瘋了,顧宴沉吃如花嘴裡的百奇餅乾,這畫面太美,她想都不敢想。
姜胭憋著笑,仰著頭,貝齒咬著長長的百奇餅乾。
男人的大手握住她的後腰,清冽溫暖的氣息落了下來。
傾身低頭。
“咔嚓”一聲。
百奇餅乾被他咬下一小節。
完成任務了,姜胭睜開眼睛。
他俊美的五官豁然出現在她的眼前。
微微狹長的鳳眸,濃密的睫毛在眼瞼處灑下一片陰影。
骨量感很重的五官,帥的有稜有角,帶著十足的距離感和壓迫感。
兩個人的唇,被一隻手掌長短的百奇餅乾連線在一起。
顧宴沉看著她的溼漉漉的眼睛。
“咔嚓”一聲。
又咬斷了一截餅乾。
他更近了。
姜胭甚至可以看到他喉結滾動的吞嚥動作。
空氣被他的味道侵佔,細碎的烏木沉香,矜貴雅緻。
起鬨的人瞬間沒有了聲音。
因為:“咔嚓”。
他又咬下了一截餅乾。
潤紅的薄唇,離她不過一厘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