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我?”剛吸了煙,嗓音帶著尼古丁特有的醇和癮。
“不……”
“想我?”他把她塞進懷裡。
這邊晝夜溫差差大,深藍色的羊毛大衣把她裹進懷裡。
她像只小袋鼠,只露出了一個小腦袋。
不過這個小腦袋,還是搖了搖。
“那找我做什麼?”
姜胭嘆了口氣,
“跟你說聲對不起……”
她突然發病的時候,林迎舟說是寒性的涼藥,那個助理又說是顧總送來的,魏醫生一出現——
她就徹底分不清楚前世今生了。
前世魏醫生是顧宴沉的爪牙,打胎隊隊長。
可這一世,他們好像都不認識的樣子。
而她也不是被下了藥,是自己的沒管住嘴,才得了闌尾炎。
平白無故地冤枉他一頓……
顧宴沉卻輕輕拍著她的後背,手指夾著還沒有燃盡的煙,
“不用抱歉,是我失職。”
他眯著眼睛,深吸了一口非洲清冷的空氣,
“是我沒有照顧好你,才讓你遭了罪,”他彷彿也有些懊惱,
“胭胭,我不太會,我,我不知道該怎麼愛你,也不知道該怎麼表達,”
“昨晚你想吃辣的,冷的,我明明知道不應該,卻還是……”
他苦笑一聲,抿上了唇。
唇角還帶著尼古丁的苦香。
她終於明白,他這支菸是因為懊惱,為她而抽……
“可……可明明是我自己作死,你為什麼要把過錯攬在自己身上呢?”
“追你,喜歡你,想永遠和你在一起,”他輕聲說,
“不就應該對你負責麼?”
“不然你爸爸媽媽怎麼放心你和我在一起?”
姜胭瞪了他一眼,“他們巴不得我跟你在一起。”
他修長的五指梳理著他的長髮,
“不是姜家。”
姜胭沒在意他未說完的話,黑白分明的眼睛看著他,
“顧宴沉,這次是我冤枉你,我向你鄭重道歉,另外,”
她說,
“我是個成年人,我為自己的選擇負責,你不用攬我的任何過錯,”
她輕聲說,“你放輕鬆一些,你沒必要對任何人的人生負責。”
顧宴沉頓了頓。
姜胭忽然覺得自己也沒有資格教他做事。
教他這些人生道理。
但他的確沒必要因為她吃壞了肚子而自責。
但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他果然還是搖頭,
“我大約這輩子都做不到。”
姜胭鼓了鼓腮幫子,
“那不如以後你陪我一起吃?”
“那盆……”他回憶了一下昨晚的味道,斟酌了語言,終於開口,
“特辣的屎?”
姜胭皺眉,聽不得螺螄粉受委屈,
“有些東西吃起來香!”
顧宴沉,“所以你也知道它聞起來是臭的?”
姜胭氣鼓鼓地說,
“算了,我不和你說話了,你獨自內耗去吧!”
姜胭掙扎著,想要離開他的懷抱。
可他的大手卻更緊地擁住了她的腰,
“胭胭,我試試?”
“試什麼?”
“你昨天吃了,今天大約還有些味道,我嚐嚐,是香還是臭?”
“滾啊!我早刷牙了!唔~”
姜胭閃躲著,嘴角溢位無數句,
“流氓!混蛋!放開我!顧宴沉,你就是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他的唇一寸寸舔舐過她的唇瓣。
唇內也未曾放過。
在她聲音越來越小,掙扎力度越來越小的時候,他終於大發慈悲地鬆開了她。
允許她呼吸氧氣。
顧宴沉則品味了幾秒,
“甜的?”
他喃喃自語,很有求實精神,
“大約品錯了,再來。”
說完,便再也不顧姜胭半口氣還沒有喘勻,霸道幾乎堪稱暴虐的吻,便肆無忌憚的落下。
“唔~”姜胭被他用大衣鎖在懷裡,想掙扎,可他的大手卻拖著她的後頸,讓她根本掙脫不開。
“嘶——”
姜胭氣急了,逮住他的唇便惡狠狠的咬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