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碎又勾人。
顧宴沉的心裡猛地升騰起幾分怒氣,壓抑不住,想現在就折回去,把那個男人碎屍萬段。
“受傷了?”他修長的手掀起她的長髮,纖細的脖頸菟絲花一樣柔軟白皙。
“沒有。”
“姜小姐,這片街區的確不安全,”司機忍不住開口,
“您不聽勸,我們就一直等著,也幸虧是沒走,不然……”
他打斷司機的絮絮叨叨,“夠了,開車吧。”
豪車剛剛起步,一個男人便瘋了似的跑了過來。
開車門,把姜胭抱起來緊緊摁在了自己的懷裡,
“姜小胭兒!!!”
顧嘉禮只撕心裂肺地喊了一聲她的名字,便鼻尖酸澀,再也說不下去了。
“你怎麼這麼不聽話!”
“你是要急死我了麼?”
“你倒是沒有上天台,你知道這一天我把全北城的天台都跑遍了麼!”
姜胭身上本來就疼,被他抱得這樣緊,呼吸都困難,可這樣被人緊緊抱著,卻也讓她終於感覺到了安全。
顧嘉禮聽說了剛才的事情,“王八犢子!你們在這等我!我去廢了他!”
司機趕緊攔著,“少爺,別衝動。”
姜胭拽著他的手,“警察都來了,你過去找死?”
顧宴沉輕輕轉動著手腕上的珊瑚手串,“不用,他出不來。”
沉穩,強大。
顧嘉禮看了他一眼,便沒有再說話。
顧宴沉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定然會讓那個變態付出代價。
豪車帶著三個人往顧氏老宅走。
姜胭乖巧地跟在顧嘉禮的身後,夜已經深了,進客房之前,姜胭脫下了他的外套,
“謝謝您。”
深灰色的暗格紋西裝,外層冰冷滑涼,裡面卻沾染了屬於她的溫度和香氣。
“哦,我洗乾淨再還給您。”她穿過,他怕是嫌髒。
姜胭收了外套往客房走。
“直接還我吧,”他拿過衣服,“你不懂怎麼洗。”
姜胭知道他的衣服價值不菲,這是怕她給洗壞了。
她拐進臥室,瓷白的後背和頸子一閃而過。
大門緊閉。
顧宴沉拎著自己的西裝,走進了浴室。
熱氣和水霧蒸騰,衣服裡屬於她的味道輕而易舉地把浴室塞得滿滿當當……
他的心,不太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