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胭拿著他照片的手微微一頓。
他的聲音太輕,像是幻聽……
白霜開口,“顧總,我沒事,我沒過敏……”
“咔嚓!”一聲。
他那邊的電話就斷了。
嘟——聽筒的忙音傳來。
白霜“哇”的一聲就哭了起來。
姜胭摟著白霜,手忙腳亂:
“哎呀,不至於啊,失敗是成功之母,你看我三千次頭破血流也還是失敗了,咱們中國女人就不能畏懼失敗,就要迎難而上……”
白霜眼含熱淚,“我沒你那麼沒臉沒皮……”
姜胭:……
這話就很不好聽了吧!
媽的,不安慰了!
白霜在她身邊“嗚嗚”哭了好久好久。
姜胭就這樣安靜地陪著她,只不過用不同的方式悼念自己死去的愛情而已。
白霜哭,姜胭坐在工位上,用小刀把自己刻在桌面上的【顧宴沉】磨平。
看起來白霜哭得撕心裂肺,可姜胭的面無表情,卻更多了幾分死寂……
白霜哭完了,“我走了,明天家裡安排相親,姜胭,如果我結婚,你的大紅包不會缺席吧?”
姜胭刻在桌子上的字還沒有磨平,抬眸,無辜地看著他,“姐,我爬床失敗,豪門夢碎,被炒魷魚,回家沒法交代,很有可能被掃地出門……”
“算你隨18萬……”不由分說,白霜拎著自己的包,轉身就走了。
姜胭的頭重重砸在了桌子上,怎麼屋漏偏逢連夜雨,好端端的痛失18萬……
白霜一邊走一邊嘆息:“姜胭這樣又漂亮又努力的都失敗了,我怎麼可能還有希望……”
姜胭一個人坐在工位上,輕嘆了一聲,是啊,她為了追他那麼努力,愛情沒有公平可言。
找錯了方向,越努力,越不幸。
她這個【顧宴沉超級粉頭】的工位一時半會根本收拾不完,抽屜裡還有幾百封情書能把駱駝壓死……
姜胭嘆了口氣,剩下的等正式辭職再說吧,她抱著箱子,離開了工位。
空曠的顧氏集團大廈,她說不出告別的話,走得匆匆。
幾分鐘之後。
顧宴沉竟然從大廈外走了進來。
手裡還拿著一個巨大的飯盒。
男人的腳步聲停在了姜胭的工位旁,她喜歡的美齡粥,蝦餃,紅米腸在工位上漸漸冷卻。
顧宴沉修長的手指落在被她劃爛的名字上,桌子上空蕩蕩的,垃圾桶裡只剩下那兩管軟膏。
一管治過敏。
一管治……
週末的確不適合工作,他這樣的工作狂也沒有了看企劃案的興趣,北城豪門群裡的公子哥們又在湊局。
“顧總,稀客啊!”白寒杉驚掉了下巴,甚至懷疑自己眼睛出問題了。
北城富二代玩得開,顧宴沉卻從來沒有參加過這種酒局。
他古板守舊,是家教極嚴下的儒雅商人,一眼就能看出來是位高權重的上位者。
白寒杉就是個紈絝二代,老白總才配和顧宴沉論朋友。
他來這裡,彷彿只是安靜地坐著放鬆一下而已。
其他人也不太敢跟他說話。
沒辦法,身份,涵養,氣質差距太大,和顧宴沉一比,他們像是穿開襠褲的小屁孩兒。
顧宴沉分分鐘上億的生意,他們還在為情情愛愛哭泣……
顧宴沉的到來像是沸水裡砸進了一塊石頭,石頭繼續古板守舊沉斂自持,沸水該沸還是沸。
看上去最為苦惱的林斯越,率先開口,“我有一個朋友。”
白寒杉:“哦?”
八卦的味道在蔓延,連顧宴沉都悄無聲息地豎起了耳朵。
“有個漂亮的小姑娘一直追求他,甚至他們還春風一度,晚上黏人得要死,可是我……我這個朋友早上一起床,那個女的就不搭理他了,”
林斯越嘆息,“你們都是情場高手,幫我……的朋友分析分析。”
“哈哈哈,”白寒杉笑著問,“到底是你,還是你的朋友?”
林斯越臉上掛不住,“當然是我朋友。”
“可算了吧,在座的都是朋友,你敢說,是哪個女人睡了顧總,第二天拍拍屁股走了人?”
顧宴沉抿了口酒,笑。
只是笑容有些苦澀。
白寒杉嗤笑了半晌,終於開始了他這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