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練的,統統隨雨打風吹去。
僅剩一團金華,再次落入泥土中,和光同塵。
這可謂是從哪裡來,回哪裡去了。
日月流轉,巨木精華逐漸玉質化。
原本知小年感覺,自己的這趟旅途,應該到此為止之時,一隻山雞扒開泥土,將他吞入腹中。
同樣的黑,一陣時空轉換之後,便感覺有了新的不同。
當他再次見到陽光之時,那已經是他破殼之後的事情了……
就這樣,他從一隻山雞,到變成食物,再到變成毛毛蟲,化蝶而飛,亦或是變成家貓,野貓,等等。
最後一次,他化作一道光,他便感知著自己這道光。
從一道光,團成一個點,浸泡在一團液體之中。
先有了一點,而後便是一小團,長開之後,便是一條條通道。
而這道光,便在這通道中執行不輟。
而在執行中,光越來越稀薄,直到徹底分散,形成五臟六腑,乃至整個軀體。
哪怕如此,殘餘的力量也一直流轉不息,直到有一天,他再次見到了光,一股迥異的力量開始湧入。
而原本這道光,卻是快速退避,隱藏在身體各個角落。
正當他沉浸於這種體驗,都快忘了他是誰之時,一篇貌似不太一樣的《道德經》響徹整個腦海……
“咕咕咕……”
小道觀,沒有鐘鼓,三清殿內也沒有報鍾,只能養只大公雞。
不僅可以報時,還可以驅邪。
當然了,所謂報時,幾乎就和他前世的鬧鐘差不多。
知小年瀰漫的睜開眼睛,眼中盡是迷茫,此刻人生三問,一直迴響在他腦海之中。
我是誰?我之前在幹嘛?我現在該幹嘛?
知小年一臉懵逼,麻衣可是一臉高興,不用說,這次傳法很是成功,而且一次就成功了。
當初自己的大弟子,可是耗費了自己兩根,差點整的自己破產。
這麼多年下來,也只是把當年的損耗補足而已,別提當初自己有多心疼了。
其中問題,其實麻衣最為清楚,除了資質悟性之外,最重要的,便是講究一個信任。
當初那小子,心高氣傲,且和自己沒有什麼交集,你讓他別反抗,他自然不會聽你的。
自家這小弟子就不一樣了,畢竟是從小養到大的。
片刻之後,稍微回過神來的知小年,有些心疼的問道:
“師父,我這是,完成了?”
他竟然從自家師父面色上,看出了明顯的疲憊。
這可是從未出現在師父臉上的神色,可見此番傳法,他師父也不輕鬆。
見師父不說話,心中難免忐忑,怕自己給搞砸了。
“嗯,成了,你感覺如何?”
“我……”
知小年張張嘴,不知道該怎麼說,他想說《道德經》的事情,可一開口,卻發現不知從何說起,彷彿一瞬間忘卻一般。
而且經過這次傳法,他好像對以前師父教的道經理解了很多,可又好像沒什麼用。
見知小年這種情況,麻衣略顯疲憊的臉上,綻放出一個釋然的笑容。
“很好,非有道不可言,不可言即道,非有道不可思,不可思即道,看來你已經接觸過‘道’了……”
他覺得,師父這理解,總結的還挺到位。
畢竟師父也是這麼過來的,想來這種感覺,他也有過。
他們這一脈,講究的,便是師法自然,逆行修仙。
這裡的逆行,也不是絕對,主要還是看個人所悟。
此時外邊天已微微放亮,又到了一天打坐吐納煉氣之時。
知小年詢問師父是否一起,答案是肯定的,這麼多年,師徒二人風雨無阻,近乎從不落下。
之前師父便已經與他打過招呼了,這傳承之事,只是讓他對“道”有個初步瞭解。
可能對他眼下的修行,並沒有什麼影響,重點在後邊。
可知小年不這麼認為,此刻他不僅對本人身體先天化後天有更直觀的感受,且對自然生髮之道,算是有些瞭解。
至少,讓自己步入先天已經有了點想法。
可惜,底蘊不足,師父的寶貝又讓自己禍禍完了。
而師父他老人家,也不再關注這些東西,他感覺,自己大概需要五年,才能步入先天。
而他不知道的是,他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