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還沒等知小年開口,徐有財一句:“不借”,直接給慧遠禪師給整不會了。
話一出口,顯然徐有財也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
人家是要借一步說話,並不是借錢。
這老毛病犯了,一聽到“借”這個字,他下意識的便回答“不借”。
該說不說,他這個氣質,這個做派,倒是挺符合他這個名字的。
不過錯了就錯了,這個時候就要作出一副蠻不講理的樣子,否則,說不定就會被這老和尚給拖過去了。
這今天拖明天,明天拖後天的,什麼時候才是個頭?
慧遠禪師發現,今天貌似是躲不過去了。
既然躲不過去了,那就乾脆一點,攤牌吧。
“阿彌陀佛,道長不知可否隨廣緣去寺中游覽一番?”
這是要支開知小年了,不過對他們的勾當,知小年也不是那麼在乎便是了。
看了一眼徐有財,徵詢他的意見。
畢竟要是需要動手,此情此景,他還是比較願意的。
徐有財可沒有動手的打算,他可不是對面老和尚的對手。
別看這老和尚看起來有些滑稽,可動起手來,那是一點都不含糊。
就算再加上一個知小年,他們也沒勝算,他們家幫主親自出手,還差不多。
再說了,這可是人家的主場,且不說那些個武僧,就這廣緣,未必就真的不如知小年。
感受到小道士投來的目光,徐有財略微點頭,表示沒問題,他自己完全可以應付。
見此,廣緣倒是相當識大體。
“道長還請隨小僧移步一觀。”
“有勞了,大師請……”
兩人繞過一處假山,出了小禪院後,便是一股莊嚴肅穆之氣,撲面而來。
寺廟中僧人往來,雖看起來不疾不徐,卻是並無交流。
哪怕相熟之人會面,也僅是合十一禮,卻並不停下來交流,看起來略顯沉悶。
兩人漫無目的的閒逛,除了後院之外,倒是該到的地方,都帶他逛了一遍。
看著知小年呆呆地望著鎏金彌勒佛像在那裡發呆,廣緣趕緊解釋道:
“逍遙道長別誤會,這是鎏金的,並不是純金……”
瞥了一眼這個傢伙,這是扯淡,是不是金的,他還能不知道不成?
嗯,他還真想知道知道,剎那間,他有個大膽的想法。
指尖劍氣吞吐,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如若旁邊是別的知客僧,說不定此時知小年已經得手了。
然而他指尖的那點劍氣,自以為比較隱蔽,可卻是被廣緣盡數看在眼裡。
好歹也是相當於大堂經理的角色,要是沒點本事,怎麼在這大俠滿天飛的開封城,當好大相國寺的知客執事呢。
他見過的人,沒有一萬也有八千。
打過交道的,更是各式各樣都有。
知小年那點小心思,自然瞞不過他。
嘴角好一陣抽抽,這才緩過勁來。
“逍遙道長,破壞佛陀金身,可是要下十八層地獄的……”
“福生無量,廣緣大師怎能憑空汙人清白?你什麼時候見貧道破壞佛陀金身了?貧道也是有後臺的,可不興這般被汙衊!”
其實不用他說,從佛臺的下沉情況,也可以看得出來。
這絕對不是什麼泥塑金漆的佛像,起碼也是銅鑄金漆,鐵的都不行。
因為他沒在角落處發現鐵鏽,所以破案了,大機率就是銅鑄金漆的。
麻蛋,這些個死禿驢真有錢。
銅是什麼?銅就是錢!
“後臺?”
他這種搬後臺的說法,讓廣緣明顯一愣,心中暗想,難道是那幾家道脈的傳人?
想來也是,如果不是他們,怎麼可能培養出這般天才的傳人。
見他先是一臉懵逼,而後又是恍然大悟的樣子。
知小年都有些無語,不知道他自己又腦補出了什麼東西。
搖頭不再理會,他並不打算回答廣緣關於“後臺”的這個事情,難道我以前天天和三清大老爺一起誦經悟道的事情,也要告訴你嗎?
雖然對他口中的後臺頗為感興趣,可人家知小年不樂意說,他也不能逼著人家說不是。
原本廣緣還想著,招呼一個知客僧帶著知小年隨便逛逛得了。
有了剛剛那一出,他可不敢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