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發財”四大長老有些滑稽。
現在看來，小丑竟是我自己……
人家是真的“有財”，之前他們落腳的宅子就不說了。
雖然坐落在還在建設中的外城，可依舊是靠近內城的位置，別的不說，單論宅邸面積，就不是一般人能買得起的。
京城五環之外，那也是京城不是。
現在這一棟，雖然還沒進去，可光是看這後門，就感覺非同小可。
進去之後，更是亭臺樓閣，花園假山，賞景水榭，應有盡有。
此刻水榭之中，已經有著不少人在在此等候。
路過花園，繞過荷花池，方才被池中假山擋住的視線便豁然開朗。
幾乎同時，知小年也看清了水榭中的眾人。
除了當初在丐幫龍門大會上，高居首位的幾人之外，竟然還有在大相國寺有過一面之緣的慧遠禪師。
只不過遠遠看過去，禪師臉上的“囧”字表情。
此時再看之時，已經沒了原本的滑稽之感。
知小年只感覺，他貌似更“囧”了一些，比之初次見面之時，臉色更苦了三分。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哪怕是隔著荷花池，可在他轉角出現的一剎那，水榭之中所有人的目光盡皆集中在他身上。
不是吧，突然間被這麼多先天高手“集火”。
讓知小年剎那間壓力大增，竟然生出了轉身逃跑的衝動。
當然，衝動也僅僅是衝動罷了。
他還沒有這麼不智，這種情況下，且不論是否可以成功逃跑。
就算是讓他僥倖跑了，估計以後也沒臉在江湖上混了。
可能直到這個時候，他還沒有意識到，他們這一脈，本就不是混江湖的。
只能說，他師父有點不太負責，一些和各門派道友間的常識教了他不少。
可關於世俗的，亦或者是山下這片江湖的常識，卻是沒怎麼教他。
也有可能不是不教，而是他自己都太久沒接觸了，整個人可能與世俗脫節了……
頂著巨大的壓力，知小年只感覺自己步履維艱，每走一步，都是在負重前行。
路過半途，壓力驟減，那些帶著審視意味的目光默然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欣賞中夾雜著可惜的視線。
欣賞可以理解，不過可惜是什麼鬼？
這些人不會是想讓自己去當炮灰吧？
此念頭一冒出來，他整個人都感覺不好了，而且越想，越是感覺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那股轉身逃跑的念頭，再次浮現，差點被他付諸行動。
正當此時，神庭識海中，那米粒大小，散發耗光的神我，剎那間光華大放。
照耀神庭識海，幾乎是頃刻間，那些無用的情感便彷彿被盡數剝離一般。
整個人霎時間輕鬆無比，這種感覺，就如同穿了鐵衣行走的自己，頃刻間脫下鐵衣一般。
要用一句話來形容便是：久在樊籠裡，復得返自然。
在這一瞬間，彷彿這天地，都和自己親和了幾分。
讓他可以感受到遊離在天地間的能量，這種感覺，讓他無比欣喜。
也就是當初開啟天地之橋，貫通內外之時，他才有現在這種感覺。
可讓他鬱悶的是，他能感受到遊離在天地之間的這些能量，甚至還能吸收為己用，可就是無法操控它們……
這種感覺，讓他非常難受。
就像是放在嘴邊的燒鴨，你只能看，吃都不能吃。
別說吃了，舔一口都不行，頂多就是聞聞味道……
這種看得到，摸得著，就是吃不到的感覺……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咦？”
正當他沉浸在自己的懊惱中，無法自拔之時。
在場眾人中，唯一的女子，也是代表王屋派過來的女子，此時發出一聲輕“咦”，將知小年的注意力從那些只給看，不能用的“件貨”身上轉移。
此時不僅知小年，就算是水榭中的幾人，亦是看向出聲的廣陵仙子。
不過人家不愧“仙子”之名，對水榭之中在場諸人的目光視若無睹。
蓮步輕移，剎那間如彩蝶翩翩，當眾人回過神來之時，人已消失在水榭之中，出現在知小年面前。
帷帽隨風而動，面巾被煞風景的北風撩起。
讓他面前的知小年，盡然有剎那間的失神。
水榭中眾人，卻是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