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戰局,由守轉攻,你差的只有一包石灰。
“卑鄙!”
此番作為,不僅引來王文伯等人的喝罵,同時也引起場下諸位江湖人士的不滿。
果然是鮮卑胡虜,手段卑劣、下作。
對此,慕容延德卻是不以為意,卑鄙?
要是不卑鄙一點,他們慕容家就絕後了,到時候別說什麼重新立國,恐怕傳承都要斷絕。
而且和你們這些毀我基業,殺我長輩的魔頭,講什麼江湖道義。
只先弄死知小年這個難纏角色,剩下王文伯兩人,他不介意大方一把,體現一番江湖道義。
可惜,他高興得太早了。
面對此情況,知小年僅僅是揮手一掌,便將所有石灰都還給了他。
在別人看來,僅是揮手一掌,可在慕容延德看來,卻並不那麼簡單。
其在出手瞬間,周圍飄落的雪花,以及剛剛散落的石灰,便快速向他掌心匯聚,在完全揮出之時,混雜著雪花和石灰的掌力氣團,便迎面向他砸來。
不及多想,食指挺直,一記家傳參合指瞬間打出。
“咔嚓”一聲輕響。
在他老爹手中,號稱分金指的參合指,被這一掌的恐怖力道瞬間擊散。
掌力去勢不減,直接轟擊在慕容延德胸口。
“噗嗤……”
一口鮮血噴出,整個人踉蹌後退幾步。
不等站穩,長劍破空,帶起一溜雪花,直奔他咽喉而來。
快,太快了,快到連飄落的雪花都不曾反應,便被長劍裹挾。
這一刻,慕容延德眼中沒有了仇恨,有的,僅剩這一點寒芒,以及原來劍還可以這麼用的感悟。
閉眼,睜眼,食中二指竟然在間不容緩之間,夾住了迅如疾風,裹挾風雪而來的少陽劍。
“什麼?”
這一刻,別說場下一眾武林人士感到不可思議。
就連上方的各派掌門,長老等人,亦是一副不可置信之色。
倒不是說慕容延德這一手有什麼了不起,真要說起來,有資格坐在上邊的人,都可以做到。
可難得的是,慕容延德本就比知小年要略遜一籌。
在這等情況下,還能接住眼前小道士這迅猛一劍。
就好比手槍打不穿鋼板,大家不會覺得有什麼,情理之中。
可換成同樣厚度的木板,所有人都不認為它能擋住手槍的穿透,可結果就是,它擋住了。
現在的情況就是如此,在場眾人感到驚訝也不足為奇。
就連知小年自己都感覺有些不可思議,原本以為自己這一劍之下,對方必死無疑,可真是萬萬沒想到……
然而在眾人都沒留意到的是,漕幫幫主的右手,卻是悄無聲息地收回袖子裡。
此時右手中的兩枚鐵膽,正在其手中翻轉不休,一般人還真很難留意。
場中,儘管慕容延德接住了這一劍。
可強大的真氣,還是帶動其一起向後滑去。
雙腳在雪地裡,犁出兩道溝壑,後退近兩丈,這才堪堪站穩。
可正當他鬆一口氣之時,劍身上猛然爆發真氣。
慕容延德只感覺夾住少陽劍的食中二指一麻,不等多想,便趕緊鬆開夾著的長劍。
果然,長劍翻轉,如若方才不是他反應及時,恐怕這一下,他的兩根手指就別想要了。
正當知小年打算乘勝追擊,一舉將其擊殺之時。
猛然心中警兆大起,餘光一瞥,兩顆鐵球成環抱之勢,正向他快速襲來。
不及多想,長劍豎立身前,“噹噹”兩聲撞擊聲響,知小年整個人滑退數丈,連退三步,這才堪堪穩住身形。
心中驚駭,抬頭往鐵球來的方向望去。
只見此時,坐在座位上的漕幫幫主,正笑眯眯地望著他。
右手中,兩顆鐵膽在手中飛速盤旋,兩顆鐵膽速度飛快,卻相互之間毫無碰撞。
彷彿其掌心有什麼東西束縛著它倆一般。
“崔岷,你這是什麼意思?各家恩怨,自行處理,可別壞了規矩,讓江湖同仁看了笑話。”
說話的自然是徐有財,既然不能給知小年當爹。
可救命之恩不能不報,關鍵時刻,為他出頭、站臺還是可以的。
有這種交情在,沒理都要佔三分,更別說他們這邊佔著理呢。
“沒什麼,只是看這小道士招招致命